方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酒楼。
何松过来说道:“二郎,连续两夜均有人找你,见你不再便离去,也不肯留姓名。”
方武这才想起,自己已在高阳府中呆了三日。
方武点点头,问道:“近来酒楼的筹备进展如何?”
何松舒了口气,这个东家不象东家、伙计不象伙计的小儿郎,终于关心起酒楼来了!哪有人盘下酒楼一个来月不闻不问,也不开张,所有人月银却一钱不差的。干养着伙计不做生意,有钱也不能如此败家啊!
他哪知道方武在酒楼里存着十几万银子,区区几十个伙计,养几年都不用愁的。
“回二郎话,所有新老伙计都熟工熟手的,挺好上手,按您的意思已给他们加强了‘服务意识’培训。那些女招待行走、站姿等也基本到位。物料方面是李掌柜在打理,据他前日说起也已准备妥当了!就等您看哪日是好日子,挂牌开张!”
方武赞许地说道:“我对整个情况是挺满意的,何掌柜辛苦了!你通知大伙,从明日开始暂停酒楼的活,全力准备演出会的事情,明日你便随我去鸿胪寺,回来再具体分工。”
何松有些诧异,好端端的又要忙什么演出会,演出会是如何回事,活了几十年听都没听过。但得到方武的赞许,他还是十分开心。
说话之间房遗爱跑了过来。
“方二,你这几日跑去哪鬼混了?听说你于诗会上呼风唤雨,搞黄了人家的盛会?”
方武心里气得直冒火!本少爷去鬼混?本少爷去救你老婆去了!真不知道你这驸马是如何当的,怪不得如花似玉的高阳会出轨!
想归想,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忙了些演出会的事情,没事你总往酒楼跑干嘛,酒楼又没你的份子!”方武没好气地应道。
“嘿嘿,俺就喜欢逛酒楼,说不准俺也开一间!”房遗爱边说边往楼下走去。
这个家伙,放着公主不理,跑来骚扰我的员工?方武气道:“不用去啦!那女人干活不力,脾气很差,我已让李陵辞了她去!”
房遗爱大踏步冲过来,说道:“方二你别的啊!大不了她的月银俺来出!你就让她继续干下去吧!”
方武很为高阳不值,不由得有些怒意上头,喝道:“房二,你究竟有何居心!你放着老情人不理、放着公主不理,偏偏跑来骚扰我的一个招待,说不过去!”
房遗爱先是喃喃自语,正欲解释之时突然传来一声稚嫩而洪亮的声音:“房二哥又惹祸了?”
说话的却是秦怀道,他哈哈笑道:“恭喜武哥,名震长安文坛!”
咚咚咚,又是一阵熟悉脚步声。方武苦笑,准是尉迟黑碳!
果不其然,尉迟宝琪的黑脸冒了出来:“恭喜方二郎,杀得大理寺灰头灰脸!赚得盘满钵满!”
原来方武初十五于大理寺逞完威风,初十六便陪高阳赶去诗会。结果遇到高阳受伤一事,救治了三日,今日已是初十九了!
“武哥,你三日不见踪影,可知你的大名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听说那欢场女子无人不想见你,只要你赏脸,她们愿全程免了你的银子!”秦怀道津津乐道。
“小屁孩,你想逛花楼是吧,我却包下凝心楼给你玩个够,行了吧!”
方武气不打一处来,救治高阳并守了她三夜,正精疲力尽呢。
“秦小弟不行,俺们行啊!反正咱们都赢了不少钱,去庆贺一下也是可以的!”尉迟宝琪嘿嘿笑道。
方武感觉脑大如斗,这些个纨绔,除了吃喝玩乐净没有别的了?
“黑碳啊,做人不能太过于肤浅,不能光想着吃喝玩乐,要忧国忧民的崇高思想才得。我看你要去好好看看《春秋》或《论语》什么的,要不就去寻鄂国公探讨一下如何行军打仗才是正道……”
“打住!”尉迟宝琪听得方武“语重心长”的教诲,直接要晕倒过去,“说吧,你有何事要我去办的!”
“这才是乖宝宝嘛,要趁着年轻多办事!”方武说道:“我三日前从长孙别院返城时遇袭,你私下去查查谁的手笔!”
尉迟宝琪大惊:“听说死了二十多号人,原来你的手笔?”
房遗爱和秦怀道连问怎么回事,方武将过程简单说了,只是忽略了高阳受伤一事,听得两人暗自害怕不已。秦怀道更是自责自己没有跟着过去。
其实是方武太过大意,一来自己没经历过类似这种事情,二来想不到长安城乃天子脚下,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暴徒!
“由于死者众多,又发生于城门不远,据说已出动了金吾卫。查得的死者均是外来杀手,性情凶残,身手了得!至于因何被杀便不得而知!想不到竟是出自二郎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