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酸碱中和反应。”
听到前半句时,凤临渊颇为不满,心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凤临渊没听说过的,可那后半句话,着实把他难倒了。
酸碱中和反应?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看着眼前这个在大红常服衬托下显得愈发面容瑰丽的女子,眼神中露出了难得的挫败,但很快,那丝挫败就被欣喜愉悦所替代。
他凤临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几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朱伯也凑上前闻了闻,随后满是诧异地看向白筝和白笛。
“这里头的东西确实不是荼芜。”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斩钉截铁道。
“你胡说!”
一句话惹毛了白笛,她歇斯底里,声音尖利的几乎冲破耳膜,“这里头怎么可能不是荼芜,它分明就是荼芜!我看你是想包庇侯夫人……哦,你就是定远侯府上的人吧?”
白笛突然想起了朱伯的身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阴狠的目光盯着朱伯道:“你敢当着陛下的面包庇犯人?简直胆大包天,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被人指着鼻子质疑还是头一次,朱伯气得脱口而出:“真是个不知所谓的疯女人!”
说着,他便气鼓鼓地看向了几个太医:“既然陈夫人说我包庇,那不如就问问几位大人的意见吧!他们可都是宫里的太医,不是定远侯府的人。”
这话一出,白笛一双猩红的眼睛瞬间便盯向了几个太医。
此刻的她,整个人热血沸腾,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只要这群太医说里头有荼芜,白筝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牺牲了这么多,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把白筝拖进无底的深渊里,陪着她,永远也爬不出去了!
白笛越想越兴奋,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化作一道灿烂的笑意,看向那些太医。
“雪肤膏里有荼芜,是不是?”
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几个太医本欲开口回答,却见白笛再次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
“你们看看我的脸,仔细看看,它还能好么?我才十六岁,就被这罐雪肤膏彻底毁了!”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指着那罐雪肤膏:“都是它!我以为涂了它会让我重回肤如凝脂的模样,天天涂,日日涂,可结果呢!”
白笛的眼中盛满了泪水,整张脸狰狞得可怕,可偏是这份可怕出现在曾经明艳动人的十六岁女子身上,却让人心生怜悯。
面对这样的白笛,即便原本的肯定的答案,此时都产生了怀疑。
太医们动摇了。
毕竟,眼前这个女子再怎么行为放荡,勾三搭四,到底没做过伤害他们的事情。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二八年华的女子,如今也嫁给了该嫁的人,更何况,其中有几个太医还曾与老将军白麒英交好过,面对他的孙女,不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都是因为这雪肤膏,雪肤膏里头有荼芜,对不对!”白笛高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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