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被这么一问,倒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了白笛。
最开始的时候,白笛还十分听话的每天都往脸上敷药,可自白念银回来起,她动手挑破了脸上将将结成的痂后,便再没敷过药了。
可这事,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知道……
白笛出声回道:“自然是还有大夫给我开的药,每日我也不曾忘记,都往脸上敷了。”
白筝微微一笑:“那说不定,是每日往脸上敷的药材有问题呢?”
“怎么可能!”白笛高声否定道,“药材都是紫苏亲自去药房买来,煎好滤出渣才给我的。”
紫苏了悟,忙委屈地道:“奴婢十分心疼夫人的伤,想让夫人快些好起来,又不放心别人,取药熬药便都是奴婢亲自做的,绝不会有问题。”
“哦……”白筝的视线在紫苏身上逡巡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应和道,“原来是紫苏亲眼盯着的,以紫苏对二姐的忠心,想来那药材定然是没什么问题了。”
白筝的话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扫过紫苏心头。
紫苏低下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既然如此,雪肤膏确实有很大嫌疑。”白筝说着,又低头轻嗅了一口,“这味道闻着确实与方才在我衣裳上的东西相似……”
“你终于承认了!”白笛激动起来,正要指责。
白筝平静地打断了白笛脱口而出的指责:“可却不是荼芜的味道。”
白笛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白筝的话:“你说什么?!”
“它闻着确实有点像,但应当不是荼芜。”白筝肯定地道。
“不可能!里头就是荼芜,你怎么狡辩都没用!”
白笛一把抢过白筝手里的雪肤膏,左右看了看,索性冲到张老太医面前,双手因为激动而不断发抖,“老太医,你看看里头是不是荼芜!”
张老太医犹豫地看向上首的凤临澈,见凤临澈微微点头,这才接过了雪肤膏细细一闻,本就沧桑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他闻了又闻,又走回几个太医身边,传递到每个人手里细细研究起来。
“怎么说,里头是否有荼芜?”凤景烨最为好奇。
如果真如白笛所说,里头有荼芜的话,那白筝今日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谋害陈国公府嫡公子的正妻,任她当了定远侯夫人,有了凤临渊做靠山又怎样?陈国公府照样也能咬死她。
凤临渊笑意吟吟地看着这一切,走到了白筝身边,牵住白筝藏在袖中的手,将白筝紧紧攥起的手一点点扒开。
“筝儿又使了什么秘术?”
他摸了摸白筝手心那冰冷的圆柱小管,颇为好奇,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白筝看着不远处几个被雪肤膏彻底难住了的太医,唇畔噙着一抹冷笑,悄声回道。
“你可能没听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