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
有亲自登门,可你爹爹,连着几日变着法子地不知送了多少好东西过来!”白笛理直气壮。
一听这话,白筝就苦笑了。
这确实是她那个,一心把将军府当成自己亲人的好爹爹,会干出来的事情。
雪肤膏是混在一堆别人送来的礼物里的,而她的好爹爹白奕楠当初就曾巴巴地捧着一堆珍稀药材和补品送去过将军府。
虽然最初将军府没肯收,都丢了出来,可她的好爹爹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甚至还以别人的名义偷偷送过。
想不到连这都被白笛抓住了把柄。
如今关于雪肤膏的来源,白府注定是摘不干净了,既然送过礼的几户人家都有疑点。便只能从荼芜上面下手。
而现在,白筝的喜服上就有荼芜……
看着一脸无奈苦笑的白筝,凤临渊挨近了她一些,对着白笛朗声道。
“陈夫人怕是气昏头了吧?没听着方才本侯说的话么,荼芜是别人洒在本侯夫人身上的,她也是受害者,你不与她惺惺相惜,反倒在这里血口喷人,这是何道理?”
“定远侯爷,你口口声声说那荼芜是别人撒的,那我且问你了,到底是谁撒的!谁能证明你夫人身上的荼芜就一定是被人撒上去,而不是她自己制作雪肤膏时沾上的?”
白笛不依不饶,“方才那恶狼进了殿里头,不对别人下手,却只对白筝下手,这又是为何?!”
众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起了疑,看向白筝的神色也变了。
从流风进来起,所有人都只关心流风伤人一事到底是不是被人指使的,从未怀疑过白筝身上的东西到底是自己沾上还是被有心人撒上的。
可如今想来,确实像白笛所说。
流风在外头上蹿下跳风风火火,却到底没有真的伤害谁,进了正殿后,也是目标明确直接就对白筝下手。
这意味着什么?
岂不就说明了其他人的身上都没有荼芜,只有白筝身上才有么!
“今日*你出嫁,我一直在旁边陪着,最是清楚你这一路过来,除了你的外祖家便是你的父母,其余人再没靠近过你。
可你外祖家的人一直都在宁城,向来与世无争,此事定然不可能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那这荼芜,若不是你,便是我那一贯性情软弱的二叔二婶做的了?”
白笛言辞凿凿,直接抛了个没法选择的难题给白筝。
白筝的眉心越皱越深,努力回忆着早上发生过的事。
白笛唯一一次最靠近自己的时候,便是自己刚从闺房中被人扶出来时。可那时,她虽一直想碰到自己,可在几个表姐妹和宋逸清的帮助下,到底没能让她得逞。
可她却还是碰到了扶自己的林家表妹。
如今想来,应当就是那时,白笛把荼芜撒在了林家表妹身上。而表妹又一路紧紧挨着自己,这才把荼芜传到了自己身上。
幸好,表妹只把白筝送上了花轿,并没有一同跟来定远侯府。如若不然,今日流风攻击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想到这里,白筝的唇畔噙着一抹冷笑。
还真是步步都算的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