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如今,纵观整个永定,恐怕只有三个人身上有荼芜——白笛自己,白筝,以及扶白筝出门的林氏表妹。
也就是说,会在雪肤膏里下荼芜的,只这三人有嫌疑。
可林氏表妹,且不说她身上的荼芜,会不会被白笛说成是白筝反沾给她的,就是白筝自己,也不会把无辜的妹妹扯进这件事来。
而只剩下的白筝和白笛中,到底是谁在雪肤膏里下了荼芜?
答案一目了然。
“想不到这位新侯夫人心思如此歹毒,把自家姐姐的脸毁成这样,原本的雪肤花貌,怕是回不去咯……”
“真是不知廉耻!都已经嫁给定远侯爷了,还为前头那个未婚夫争风吃醋,这是把定远侯爷置于何地!”
“娶了这般歹毒心肠的女子进门,以后侯府可还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着白筝议论起来。
白筝垂眸,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
很好,好得很!
不仅给她泼脏水,还给凤临渊扣上一顶莫名其妙的绿帽。在成亲之时送上这么一份大礼,白笛可真是好极了!
可气愤归气愤,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身上荼芜的由来。
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白筝胸中郁结。
“定远侯夫人,你有何话说?”凤临澈声音威严地开口,阻断了殿上的议论声。
白筝叹了口气,低声道:“陛下,臣妇真的没有。”
宋逸清见此,心道不妙,忙帮腔道:“陛下,侯夫人一向磊落坦荡,草民敢以人头担保!”
“磊落坦荡?你懂个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她从小一同长大,若不是现在铁证如山,我也不敢相信这是我的亲堂妹会做出的事!”白笛激动地道。
“你!”宋逸清气结。
倒是凤临渊淡淡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陈夫人说得是。”
宋逸清一愣:“阿渊,你说什么呢!”
倒是白笛眼前一亮,上前几步走到凤临渊面前:“侯爷终于知道自己娶的是什么人了?”
凤临渊弯唇一笑,牵起了白筝的手,缓缓道:“自第一次见到筝儿起,本侯就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了。
至于……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陈夫人说得极有道理。
当初陈夫人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对自小与你一同长大的筝儿,不是诬陷就是谋害,做出来的那些个腌臜事儿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倒是现在这张烂脸,才算勉强配得上陈夫人的一颗黑心。”
凤临渊的声音淡淡的,却像一滴清水掉进了滚油里。
白笛彻底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