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芍在旁边看的心肝儿颤,只好驾着马儿靠近白筝,好声劝道:“小姐,你小心些,大少爷那边奴婢去追就好了,你若是摔了哪,让奴婢怎么向侯爷交代?”
“念锦若是出了事,他凤临渊又打算怎么向我交代?”白筝话里带着怒气。
凤临渊留下的暗卫只防的了暗箭,却挡不住将军府的明枪,人家上门来拿着正当理由要人,暗卫们便成了摆设。
今日之事,和上次自己被楚风掳走的情形何其相似!
可当初的自己,有自救的能力,白念锦有吗?
一想到这里,白筝就更着急了,手上的鞭子挥得更快,向着前方隐隐看到的马车追去。
“吁——”
到了近前,白筝猛地拉紧缰绳,在将军府的马车前停下。
马儿扬起马蹄,长嘶一声。
“来者何人,敢挡我将军府的马车?!”
车夫忙勒停了马车,高声喝道。
“白府,白筝。”
一阵风吹来,将白筝身上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帽子倏然落下,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马车看着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阳光中散发着锐利的寒光,不由低头道:“原来是三小姐,何事如此着急?”?
白筝唇角微翘,冲着马车喊道:“大哥,念锦?”
马车帘子几乎是立刻被掀开,露出了白念锦疑惑的眉眼,那眼睛在看到白筝的瞬间,顿时满是亮光:“姐姐,你怎的来了?你,你还骑着马?”
看到白筝坐在马上飒爽英姿的模样,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的,还有比白念锦后一步探出脑袋的白念银:“筝儿何时会骑马了?”
“大哥。”看到白念锦平安无事,白筝暗暗舒了口气,对白念银的脸色便好了许多,答道,“筝儿刚学会的,大哥心系大周,又常年在战场上,怎会注意这等小事。”
白念银颔首,别有深意道:“是啊,筝儿的许多事,大哥都不知道呢。”
白筝懒得与他周旋这些,索性开门见山道:“大哥今日怎的突然把念锦接走了?”
白念银知道她的来意,遂笑道:“你大伯如今身子骨不好,整个永定都知道。当今陛下又最重仁孝,未免小辈们不来侍疾落下话柄,我便同二叔说了此事,二叔便让我带着念锦去侍疾几日。
你放心吧,只是走个过场,叫外人和陛下看看罢了。不会真让念锦做那些脏活累活的。
到你出嫁前,大哥便把念锦好好送回白府,好让他来送你出嫁。你看如何?”
什么好话都让白念银说了,若是换做旁人,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出个“不”字。
可白筝显然不是什么旁人。
她看着白念银,眉眼弯弯,俨然与小时候那副憨傻的模样如出一辙。她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