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爹爹高兴,那些表面的亲情,就让他去享受,背后腌臜的乱草,她来除就可以。
只是一开始,白府送去的东西都会被将军府径直丢出家门。
直到白念银回来之后,将军府的态度才开始产生变化。
不仅与苏府恢复了关系,还接下了白奕楠送去的喜帖和礼物。
白奕楠脸上的愁云由此一扫而空,看着府中因为临近白筝的婚期,开始装点起来的红绸布,大红喜字和大红灯笼,脸上更加喜气洋洋。
这几日,白府上下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下人婢女们进进出出,将整个白府打扫得一尘不染。
白奕楠准备着礼单和婚宴的各项事宜。
白筝则整日被林氏抓着,不是去试大婚当日的妆容,便是去试成衣店送来的喜服。
两个弟弟更是逮着空就往白筝房里跑,不说一向爱撒娇的幼弟白念铭,就连一贯沉默寡言甚少嬉笑的白念锦也难得撒开了欢,每天变着法的给白筝带来好玩的物什。
这一日,白念铭又是背着双手一脸兴奋地跑来找白筝:“姐姐,姐姐!你看看我和哥哥给你做了什么?”
“这回又是什么稀奇玩意儿?”白筝边说边笑着往白念铭身后看了眼,却没有发现白念锦的身影,不由得出声问道,“念锦呢?”
白念铭瘪了瘪嘴:“哥哥被他们叫走了。”
“他们,他们是谁?”白筝皱眉。
“大伯那的人呗!说是大伯如今身子不好了,长辈生病,理当有晚辈在旁边侍疾,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过被人说三道四,只当是我白府多没规矩呢。”
白筝眯起双眸:“侍疾?他将军府这么多公子小姐的,轮得到我白府出人?”
白念铭也嘟起了嘴,小大人一般不满地道:“就是!可他们说,连两个姑姑家都各自送了个女儿去将军府了,白府作为亲兄弟怎能不出人?姐姐你马上要出嫁了,知道这几日里你忙着筹备婚事,无暇顾及大伯,索性就让哥哥去了。”
“让念锦去,是谁的意思?”白筝突然一手搭在白念铭小小的肩膀上,急促出声,“是爹爹,还是将军府?”
白念铭被白筝严肃的态度吓了一跳,他努力地回想了下方才去找哥哥时,在门口偷偷听到的对话,犹豫着回道:“好像是……是……将军府。哦!好像还是大哥哥亲自过来接的人。”
“白念银?不好!”听到这句话,白筝脸色一白,蹭得起身,一阵风似的向门外冲去。
白念铭呆呆地看着白筝离去的背影,抽出放在后背的手,举了举手上的小木人,小嘴嘟得半天高。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手,将小木人放在了白筝的梳妆桌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驾——”
两匹枣红马一前一后,疾驰在永定城街道上,惹得两边来往的路人急急躲避,脾气暴些的,还会骂上几句。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马车也跑得快,如今马儿也不要命!”
那两匹马上的人,俱是黑色斗篷盖着头发,从背影上看,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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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那驾着马儿疾驰而过的,是白府将要成亲的三小姐白筝。
听到路人说的话,白筝心里就更加焦急,手上的马鞭挥得便更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