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能是谁!”见白笛始终低着头不肯出声,紫苏再次替她出头答道。
赵氏已经心疼地跑了上去,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起来:“笛儿啊,我可怜的女儿,那贱*人怎能这般狠心!
你们到底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姐妹啊,她害你丢了清白,又害你丢了三皇子妃的身份,如今是连你的脸都要一并毁掉嘛!
这世上,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狠心的贱*人啊!她这是成心要毁了我将军府才罢休!”
“母亲,你的意思是……是筝儿?”白念银不敢置信地问道。
紫苏抢道:“大少爷!你是不知道,小姐一回来,夫人便张罗着找太医,奴婢们也精心伺候,日日为小姐敷药。
可不知怎么回事,小姐的伤口不仅没好,反而还开始腐烂流脓了。
奴婢多方打听,这才知道,原是那掌掴的太监被三小姐收买了,这才对着我们小姐下此毒手。
平日里,受了掌掴之刑,顶多是脸上红肿出血。
可我们小姐这模样,分明是被他在指甲里藏了烂脸的药,趁着掌掴时对着我们小姐一下一下划出来的啊!
大少爷,你说,这三小姐怎会这般狠心!她就是对将军府和二小姐再不满,她做的这些事,也早就报够仇了啊。
可她现在,分明是要对着将军府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白念银手握成拳,拳头越攥越紧,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白筝,你当真是要与将军府,不死不休了么?
永定城的流言从四月延续到五月,依旧没有要消退的趋势。
要说整个永定城中,因为这番流言冲击最大的,就要属“被白奕樟自小养废的弟弟”白奕楠了。
那天,他的女儿白筝参加完宫中的宴席回来,什么都没同他说。
可第二日一早,似乎整个永定都知道了将军府与他的事。
自己从小敬佩的嫡亲哥哥竟然一直在陷害自己,自己的侄女更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三番两次对白筝下手,这些事,让白奕楠一度十分崩溃。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女儿做出的反击——
白奕樟瘫痪了,白笛与凤景煊的婚事吹了,转头嫁给了陈建之,将军府再也不是曾经风光的将军府。
骨肉相残,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
白筝知道自己爹爹的心结,也知道他在责怪自己心狠手辣。
想到自己即将出嫁,趁着现在还在白府,她便日日去找白奕楠耐心劝说,更与他彻夜长谈了好几次,这才让白奕楠逐渐接受了这些事实。
毕竟将军府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不全是白筝出的力,甚至有些,还是将军府的人自作自受。
想到这里,白奕楠便也逐渐放开了心结。一贯心软的他,对于白奕樟的行为虽心中有恨,却到底因着他现如今的处境,产生了些许心疼。
由此,白奕楠不仅会偶尔派人去将军府送些好药和补品,还把白筝出嫁的请帖也巴巴地送到了将军府中。
白筝知道自己爹爹的性子,索性也就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