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冷笑。
这便是她忍不住想为云熙公主和苏沐霄鼓掌叫好的地方。
她们选的这个陈建之,简直是拿捏住了凤景烨的死穴。
这样一来,不用她们再费什么力气,楚皇后和凤景烨就会想方设法把白笛勾引陈建之一事给落实了。
“皇后娘娘,臣女不是这个意思。”白笙恭敬地道。
“当初,是陛下钦定舍妹为三殿下未来正妃,可见陛下也十分认可她的品性为人。陛下认可的女子,若不是叫人陷害,又怎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难不成要说,是陛下先前识人不清么?”
“放肆!”楚皇后怒道,“本宫与陛下之间,也容得你来挑拨离间!”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觉得,不论是出于皇室清誉着想,还是于公正道义一途而言,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有必要的。”
白笙不卑不亢,毫不退让地回道。
凤临澈拧眉,像是在思索白笙的话。
楚皇后和凤景烨俱是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只好怒气冲冲地瞪着白笙。
屋子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死寂。
凤临澈沉吟半晌,终是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照白大小姐所说的,调查个清楚吧。”
“是。”凤临澈身边的大太监当即应声道。
这一回,连楚皇后身边的女官们都被撤了出去,只留下凤临澈的亲信太监在整个温瑞殿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可此时,白筝却歪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整个偏殿里,自事情发生后,唯一一间还大门紧闭,没人去打扰过的那间房。
“笑什么?”凤临渊温和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白筝眉眼弯弯,那模样煞是可爱。
很快,收下去的酒杯都被拿了过来,正如白笙所料,宫里头的餐具一向备的齐全,宴席还会结束,收下的酒杯被统一放在盆里,还没有洗过。
太医院来了三个太医,依次认真地验着酒杯里的残渣和整个杯壁。
“如何?”凤景烨急道。
那三个太医来回验了三遍后,这才放下了酒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其中胡子最花白,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出列回道。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这些酒杯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白笛惊叫着起身,她顾不得其他,径直冲上来,一把抢过了那老太医手中捧着的最后一只酒杯,左看右看,却又不知该如何证明,急得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里头分明下了药的啊!”
白笙闻言,阴冷的目光如蛇一般盯着苏沐霄,那目光极为复杂,带着无比的厌恶,痛恨,让人毛骨悚然。
苏沐霄叹了口气,眼里却布满了彻骨的寒冷:“笛儿,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酒杯里下了药,难不成,是你自己下的?”
“是你!”白笛歇斯底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到苏沐霄面前,十指成爪狠狠抓向她的脸,“你想害死我?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