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凄然一笑:“等找到了,他再出面将本宫定罪,多大的功劳。”
“娘娘是不是多虑了......”卸磨杀驴?梅朵始终不相信明王能做得如此绝情。
“梅朵,你跟本宫在宫中生活多年,怎么还相信皇家之人有真性真情?”
“那您何必来这一遭?”
宁妃微微一怔。
“是啊,原以为还有几分真情实意。到了杭州,他绝情本性才渐渐显露。让那个申小菱活着,本宫尚能容忍,如今他想拿着本宫的命作为他入住东宫的垫脚石,是万万不能忍的。”
“说到申小菱,樊昆也正头疼呢。”
“还有他头疼的时候?”
“说是她用来顶罪的几个铺子,又被收回去了。这申小菱着实有几分手段。”
宁妃听了听经过,竟笑出了声:“该!叫他留着这个祸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如今闹大了,我们也没法杀她了。”
“有什么不能杀的,左右是那个叫‘黄升’的怀恨在心。”说着,她又勾了勾嘴角,“不过,本宫现在偏要留着她的狗命。”
“为何?”
“账房先生和‘黄升’不是本宫的人。对申小菱动分身刑的,更不是本宫。这一次,她可没失忆。”
怎么两个好好的人,到了如今互相算计的境地?梅朵想不通,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仔细伺候着宁妃就寝。
到了半夜,宫苑之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猛拍苑门。
梅朵一下子惊醒过来,披着袍子走到院内,让宫人开了门。
呼啦啦地进来十来个皇卫队的人,举着火把将院子映得通红。
“你们这是做什么?”梅朵怒斥道,“半夜强闯宁妃娘娘宫苑,是死罪!”
说话间,又急匆匆地跑进来一队士兵。梅朵仔细一看,带头的是小将军的副将常步,这次回衢州时,他也随驾在侧。
“梅朵姑娘,大事不好!”常步喊道,“娘娘可醒了?”
梅朵见他神色慌张,连忙转身进屋唤醒了宁妃。
“常副将有何要事?”宁妃隔着门问道。
“启禀娘娘,皇上的船遇刺了!”常步跪在地上。
“什么?!”宁妃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梅朵连忙找锦袍和白狐大氅替她换上。“皇上现在何处?”
“离杭州不足二百里的水路,小将军已带人去了,李知府也去了。”
“绣衣直使的人呢?”宁妃急得从门后门走了出来,脸色煞白。
“萧指挥使一大早就带着绣衣使者出发了。”
“皇上如何?”明王也在船上,宁妃指甲掐进了掌心。
“末将并不知太多细节。是小将军命末将前来,叫末将告知娘娘,务必保护娘娘安全。”
“本宫能有什么危险?”宁妃急得来回走了几步,“快带本宫去!”
“听报信的人说,刺客是鹤喙楼的。”常步抬起手阻拦,“小将军说之前行刺娘娘的刺客,也是鹤喙楼的死士,所以命末将务必守住行宫!”
宁妃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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