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魂当然知道,靠自己的武学完全可以救下她们母子二人,可是,如果现在救下她们二人,那么将来呢,她们二人背着丈夫爹爹黑虎帮这么一个连坐的罪名,她们怎么生存,只能是到处逃亡,最后在逃亡的路上,不是被饿死就是累死或者是病死等等,反正终究是难逃一死。
是的,在那个年代,有一个词,连坐之罪,但凡是有人犯了重大的邢狱之罪,如果其家人不报官,不帮着官府缉拿要犯,那么这个犯下大罪的人的家人将会与他视为同罪。
现在,古唐国的最高刑令,已经把黑虎帮一众视为要犯重犯,因此这些凡是加入过黑虎帮的人,他们的家人必定受到牵连。
“原来您就是剑宗冶先生,我说谁能有如此的身法,能从我的刀下把人夺走的恐怕除了闪电,也只有您老人家了,莫不说您与我家大人关系不错,亦或是您贵为我古唐国的大行令,就单凭您是剑宗冶先生冶前辈这么一层身份,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要那个人,他能认罪伏法,他的家人我可以放过,并且可以保证,以后官府不在追究她们母子二人。”那名官差对着冶魂恭恭敬敬的行了抱拳礼,并鞠躬表示尊敬,随后有对身边的人手下说道:“来人,把名册给我。”
只见他身后的一名衙差给他递过来一个册子,像账册一样大小,他接过那个本子后,翻动了几下,从上面撕下来一页,然后又把那册子还到刚刚给他的那个人手上,然后把那张撕下来的一页朝着众人展示了一下,接着当众撕毁。
“是剑宗冶先生...这下可好了,她们有救了...”
“切...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能替黑虎帮卖命,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什么狗屁剑宗,我们受黑虎帮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儿呢,现在倒好,跳出了做什么烂好人...”
“就是,我看他们就该死,他们一家人都该死...”
“帮黑虎帮的人说好话,我看这个剑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用剑的人我看都没有什么好东西,你看那什么春秋剑阁,见了黑虎帮的人和缩头乌龟一样,有多远就躲多远...”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围观的人群高声呼喊着,他们都是带着仇恨,带着对过去三年的压迫,是的,这是他们该有的权利,只因黑虎帮过去三年犯下的罪行太深,所以人们才会对他们恨之入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人加入黑虎帮,那么就算是一两个人为虎为患,那也不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如果他们不加入黑虎帮鱼肉百姓,也就不会遭来今天的祸端,更不会牵扯到自己的家人。
而作为官府,如果在出现一两个恶混的时候,就将至绳之以法,而不是让其任意妄为,最后到了一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当然这些都是冶魂的猜测,唐城的阴影远远没有冶魂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的黑虎帮怎么能斗得过官府,就算是唐城的官府拿他们没有办法,那么古唐国呢?一个国家还会怕几个地痞无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