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头在旁边还是纳闷:“怎么了师傅?”
只是。
孙老汉直接收回内力,扳住他的肩膀:“好徒儿!”
这让钟石头有点心里发悸:“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他憨厚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失措:“莫非我惹你生气…你这是失心疯了?”得罪了师傅哪能还让师傅失心疯?
但孙老汉没有丝毫在乎他的说辞:“我没有失心疯!”两眼带着激动和惊喜:“好徒儿!没想到你还是练武的绝世天才!”两手发颤,嗓音都带着些许颤音:“老天真是待我不薄,若是你修炼到顶层圆满,先天之气圆满自如,就算是洞房破身,又能怎样?”
他们师门流传下来的童子功是有顶层的,据说只有当初内含先天之气的初代掌门才修炼到了极致,甚至达到了以武入道的程度——到了那时,洞房和娶亲已经无碍!
现在自己这个徒弟,同样有了先天之气,修炼内力才区区不过月余!
虽说不知有何缘故。
但只要有了先天之气,那就有了修炼至极致的底气!
到时候这孩子能娶亲生子,不必再担心什么无后之类的问题,他这个当师傅的也算是对得起钟家:“真是老天开眼,钟家福源深厚!”孙老汉的眼里都多了几分泪光。
而看着钟石头的眼眸里,这时候更是如看待自己亲儿子般的感情深厚。
“师傅…这是咋回事?”
钟石头心里却发颤,平日里较为严苛的二牛师傅,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颤声问道:“师傅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那些什么破身和洞房之类的说辞很是陌生,不过他也能听得出来,师傅似乎对自己相当的满意。
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悄声询问:“如果徒儿让您高兴,那待会能不能去街上逛逛啊?”毕竟他昨日还拍着胸脯答应了连小朵要送她头绳,因此语气更加小心翼翼:“时间不需要多了,实在不行,等我爹和我二叔回来,路过货铺的时候等我会也成!”
看着自己这徒弟如此小心卑微的模样,孙老汉心里却生出了几分豪迈:“咱现在就去吧!”他看着衙门:“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咱先去市集那边逛逛,咋样?!”
钟石头哪能说个不字,连忙惊喜的点头:“多谢师傅!”
缰绳轻抖。
孙老汉便带着钟石头,朝着汲水县的市集那边驶去。
不过在衙门里,钟谦鞍和钟谦靬这两兄弟,来到了六房负责接待的隔间:“见过主薄!”两人首先弯腰作揖,对着刚刚从门外进来的那个老年主薄,很是恭敬。
因为负责安排他们两人的,就是这位老主薄:“来了?”他沙哑着嗓子挥挥手:“现在就坐吧,既然来了那咱就算衙门里的同道,有啥事商量着来就行了!”慢慢的来到桌旁坐下:“楚大人之前就把事给我交代了,刚好你们过来,我再交代给你们。”
钟家这哥俩连忙跟进,恭敬的弯腰作揖:“我等草民能得县令老爷赏识,实乃三生有幸,请主薄老爷安排!”态度好点,把自己的身价放的低点,在衙门里吃不了亏。
见他们这模样,这老主薄笑着点点头:“有你们家老爷子当初的机灵劲!”
这话却让两人愕然。
互相对视:“我们家老爷子?”脸上露出惊喜:“老爷还认识我家父亲?”
老主薄点点头叹息:“当初我还是在六房当文书,你们家老爷子那嘴是抹了蜜,差点让我认了他当干儿子呢!”似是有点顾虑:“都过去了的事了还提起来做什么?”
看着两人还是叮嘱道:“既然钟诚已经没了,你们还能来这县衙当差,就说明以前那点事没啥影响的了,放平心态,好好在衙门里干活就行!”老主薄轻咳着道:“要是有人说些什么闲言碎语,你们可莫要做声,熬上两三年,怕是谁都要给你们三分颜面!”
这位老主薄说的自然是成了有实权的吏员以后,但话语里提点的意思是怎么都能看得出来:“钟谦鞍去户房先待着,钟谦靬你就去工房,这安排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钟谦鞍和钟谦靬哪里会有异议,不等细细琢磨就是作揖:“全凭老爷安排!”
老主薄点头:“那就跟我去看看吧!”
既然来了,那去转上两圈,熟悉熟悉环境才对。
实际上他也有和这两兄弟拉拉关系的意思:“这钟谦靬进的工房不算什么,平常也就和些匠人打交道。”老主薄心里门清:“这管田亩和赋税的户房,得提溜着点哦!”
那位县令如此安排,岂不就是准备在县里提拔个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