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要命。”老鸨点头如捣蒜,“银子在二楼。”
“你少装蒜!这是什么?”匪徒却指向了桌上张子颂刚才送给亦菲的银子,随后刀背反转,啪的一声拍在了老鸨脸上,“不想死就快点!”
“真的在楼上哇,呜呜……”老鸨哭了起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匪徒骂了一句,却是忘了老鸨还没见棺材,已然落泪了。匪徒却是反转刀锋挥起了刀,这一刀若是砍下去,老鸨必然殒命。老鸨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吧唧一声跪下了,
“壮士饶命啊,这银子真的是刚才一位客人留下的……”
“还想骗我。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匪徒一刀砍下。
“等等!”张子颂见老鸨即将毙命,赶紧现出身来。随后一脸谦和、揖手说道:“壮士误会了,这银子的确不是妈妈的,而是晚生留下的。我劝壮士赶紧离开,今夜上元灯节,到处都是开封府的‘巡检’呢。”
“哪里来的书生?你少吓唬我!”匪徒停下了刀。
“真的。”张子颂便再次揖手,一脸真诚,“晚生是个读书人,怎么会说谎呢。就在外面十字街头,至少就有好几十个官兵呢。据说殿前司也派了不少人。壮士无非求财而已,赶紧带着妈妈去楼上取了银子,马上跑还来得及。”
“你闭嘴!老子最不信的就是读书人了!”
匪徒挥了挥手里的钢刀,似乎对读书人颇有成见。
只是,大门外一个负责放哨的手下,却突然跑了进来,冲蒙面匪徒抱拳说道:“刘大哥,有个龟奴逃去报官了。咱们快点!”
“哼!”匪徒一跺脚,推开亦菲后,拧起老鸨就去了二楼。张子颂便跟了出去。随后抽起一张木凳站于楼梯拐角。大约两三分钟后,便只听楼上一阵哈哈大笑,蒙面匪徒一手掐着老鸨,一手拽着一叠银票,哚哚下了楼来。
“兄弟们,银子到手。绑了亦菲赶紧撤!”
岂知匪徒刚一说完,还未来得及转向亦菲厢房,背上便是‘砰’的一声。
一把木凳砸了上去,瞬间粉碎。
蒙面匪徒顿时一个趔趄,脖子上还有血迹渗出。
可惜木凳的质量显然不太好,否则这一凳子,该把人砸晕才对。
“混蛋,偷袭我!”匪徒一把扔开老鸨,举着钢刀就砍向了张子颂,“臭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吧。老子让砍死你!”
岂知,门外却又是一阵脚步声响。
门口几个匪徒顿时慌了,“刘哥快跑,官军来了……!”
“算你命大!”蒙面匪徒听闻官兵到场,只得扭头就跑。不过狠话还是要撂上两句的,“臭小子,老子记住你了。早晚砍死你!”
“欢迎壮士来砍,晚生家在……”
可惜,匪徒根本没心思听张子颂自报家门,早已跑了出去。
而大门之外,当即就是一阵吵吵嚷嚷,大抵是官军们与匪徒已经交上了手。一阵叮叮当当之后,声音渐远,向西而去。
八成是匪徒们挡不住,逃了。
张子颂无奈摇了摇头,送个银子还送出抢劫来了。不过他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几个劫匪而已,道士几刀就砍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正是这几个匪徒,待会儿一番闹腾,竟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破坏力之大,波及到了大宋朝野,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