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吴争明确表达出不允之后,李海岳说话了。
“王爷是未来新朝之君,当金口玉言……岂可反悔?”
吴争诧异问道,“孤之前没允你什么呀?”
李海岳跳脚道:“王爷之前明明许了要有功必赏的……我未说的第二件事,就是请王爷延后女子婚嫁年龄!”
吴争这才回过味来,敢情,在这等着哪。
“赏功罚过,是为正理,可赏些什么,是孤须考虑的事!”
“可为何就不能晚些成婚呢?”李海岳撅嘴道。
这话令吴争心里一跳,看着这个刚满十五的少女,吴争还真有些动了恻隐。
也对,十五岁,还是虚岁,这事要放在后世,自己妥妥地……咳。
吴争回过头去,对李颙道,“中孚啊,孤倒认为二位县主所言在理,试想,织女在十二三岁开始学手艺,三五年后,正是眼神、手艺最得力的时候,如果此时被娘家、夫家催嫁,那么之前几年的学艺就浪费了……这事儿,是不是该由官府规范一下?”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要臣子者,连这都听不出来,那还是早些告老还乡,来得干脆。
李颙与陈名夏眼神一碰,躬身道:“王爷英明,二位县主所言,确为时弊……不过,须如何规范,恕臣等愚昧,还请王爷赐教!”
瞧瞧,瞧瞧,这太极拳打得,简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啊。
不过吴争无意在此事上耽搁功夫,况且,这确实也是于公于私皆有益的事。
于是思忖道:“那就往后延几年……二十吧,由大将军府向各府县颁布……民间若有违反者,可有女子主动向官府申诉,官府须依法予以支持……!”
说到这,吴争对着李海岳和夏家姐妹,正色道,“但,对于女子自梳之事,孤虽不反对,但也绝不赞成……你们,可不要做出危害国柞之事!”
“王爷英明!”李颙与陈名夏齐齐躬身道。
李海岳闻听大喜,摇晃着吴争的胳膊雀跃起来,“我记住了!”
夏家姐妹也脸露出喜悦,齐应道,“臣女谨记王爷训示!”
吴争心中苦笑,这哪象个要嫁人的女人,这分明还是个孩子,最多,是个刚刚开始长大的孩子!
“郡主既然回来了,就不必回太平府了……王妃已经为你在西湖准备好居所,待……。”
“不……不行,我要回去!”李海岳正色道,“我是副署令!”
吴争摇头苦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