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还在等着。”房福小声说道:“脸色很不好,公子可得当心,别再说错话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房遗爱问道。
“没。”房福回道:“只是下午来了个僧人,与梁国公在屋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房遗爱明白了。
他把辩机忽悠到皇宫,彻底绝了后患,人家哪有不来告状的道理。
“来的僧人走路可正常?”房遗爱问了一句。
“没觉得哪里不对。”房福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就好。”房遗爱说道:“多些福伯,我见父亲去了。”
房遗爱到的时候,房玄龄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他进屋见礼:“父亲找我?”
抬头看了他一眼,房玄龄继续书写:“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房遗爱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辩机法师。”房玄龄问道:“好端端的人,跟你进了一趟宫,怎么就成了个废人?”
“废人?”房遗爱露出一副懵逼的神情:“父亲这么说,我就不懂了。”
“你把人给阉了,还是亲自下手。”房玄龄放下笔:“什么仇什么怨?值得这样做?”
房遗爱心里嘀咕:您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搞这么一出,顺着历史走向来,您家二儿媳妇早晚被这个花和尚祸害了。
“我当什么事。”房玄龄措辞严厉,房遗爱反倒一脸坦然:“这件事是陛下答应的。”
“陛下……”房玄龄一愣:“答应了?”
“要不是陛下答应,我哪有这么大的胆?”房遗爱回道:“再怎么说,辩机也是高僧,把他给阉了,又不是小事。”
“陛下为什么这样做?”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房玄龄一脸懵逼。
“辩机为了追随玄奘法师编写《大唐西域记》,想去皇宫内院查看典籍。”房遗爱回道:“皇宫内院岂是什么男人都能进的?只是剃个秃头可不行,容易惹事的玩意,当然要给拔掉。”
房玄龄瞬间明白了。
他还是不太放心的问房遗爱:“这件事没有你在其中怂恿?”
“我和辩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怂恿?”房遗爱一脸无辜:“好个贼秃驴,我这么帮他,他居然还向父亲告状。”
“不是辩机,是他寺庙的僧人。”房玄龄说道:“也没说你什么,只是告知我一声。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做了就做了吧。”
“父亲要是没什么教诲,我先告退了。”搬出皇帝压住房玄龄,房遗爱心底得意,告了个退。
“去吧。”房玄龄拿起笔,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正要回房,他看见房遗直等在门外。
“天色不早,兄长怎么还没睡?”房遗爱上前招呼。
房遗直阴沉着脸:“我有个好兄弟,怎么能睡得着?”
“我做了什么让兄长不高兴的事了?”知道他也是为了辩机,房遗爱装着一脸懵逼。
“辩机法师哪里得罪你了?”房遗直问道:“你要那么对他?”
“我是在帮他。”房遗爱随后把缘由说了。
房遗直一脸懵逼:“你的意思是,陛下答应了这件事?”
“他要去皇宫内院,虽说是个和尚,终究也是男人。”房遗爱问道:“万一惹出什么祸事,我们梁国公府有多少脑袋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