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洞府门外奇花布锦,瑶草喷香,又有石崖突兀伸出,架成接引石桥,踏在其上还能更感到浅浅的青苔,很是湿滑;两旁悬壁之上,翠绿的草藓长长的挂落下来,仿若门帘,但恰好凸显出那块洞口上方那块石牌,其从左至右刻有字迹,正是——“观澜”二字。
到这里,陆珵心中已十分吃惊,这样独占一山的洞府,就说云于熙他只是个内门弟子,怕是不可能可以攒下这般家业。
或许是云非月蕙质兰心,察觉到陆珵的疑惑,轻笑着略微解释道:
“小陆可不要惊讶,这是外祖的早年经营的洞府,后来作为家母的嫁妆,经过多次修葺才有你所见到的模样。”
“哦是这样啊。”陆珵恍然大悟。
四人也不再耽搁,举步入府,洞府内的布置和陈设也可以说是低调而奢华,金砖条石铺路,平坦整洁,间有碎贝鹅卵错杂其中,像是指引,更有部分通体由蓝田暖玉所筑,起一层薄雾,踏在其上,竟从脚底板透出一股温和暖意入身,令人精神都为之一震。而洞顶明珠如日月辰星遍洒光辉,四周珊瑚水晶,琼玉雕栏更添三分耀目,真是恍若行于琼宇天宫之中。让陆珵不禁咂舌感慨,李宣要真娶了二女,这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穿过一段甬道,陆珵来到会客的大厅,此刻厅中主次座位上已有云于熙夫妇、李虢华,一位长须苒苒,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逗趣一位幼童,最后敬陪末座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方云华,当然别人眼中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陆珵他们四人进来,云于熙夫妇首先就站起来,走下丹陛迎了上来。然后就见云于熙爽朗大笑,并亲近的拍着陆珵的肩膀说
“贵客临门,陆贤侄可千万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在旁有一位珠围翠绕,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岁月仿若忘记在其容颜上留下分毫印记,其仙姿雅态,若一轮明月,冰清皎洁。她眸光更是清澈动人,温言软语询问云于熙:
“这位就是陆珵?”
陆珵想到这应该就是女主人,云氏二女的母亲,可太年轻了吧?因还未介绍,尚不清楚姓氏,只好含糊的拱手称呼道:“在下正是陆珵,今日叨扰了,见过云伯伯、云伯母。”
“侄儿李宣也见过伯父伯母。”李宣见状也连忙一起拜见。
那女子正是云于熙的内室,名唤肖音,是校经堂肖雄的独女,从小是娇生惯养,后嫁给云于熙也是备受宠爱,夫妇恩爱,儿女双全,可以说一生都顺风顺水。
“不用这么客气,把我都叫老了。”接着又随和的说:
“就跟你们云伯伯说的一样,当在自己家里,快入席吧。”
肖音轻言抚慰,展颜轻笑,瞬间就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那珠圆玉润的熟女气息只是稍泄,就分外撩人,让陆、李二人眼睛都看直了,不过还好陆珵也算“久经考验”,很快反应过来,并用胳膊撞了下李宣,以做提醒。
“月儿、烟儿,还不快过来,去见过外公。”肖音转头便招呼女儿们,恰到好处避免了双方尴尬。
陆珵轻嘘了一口气,连忙拉着李宣来到右边的末座,正好与方云华对向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