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去告诉你母亲。我今去看望她。”
听到这话,玛丽应声后起身行礼离开。玛丽刚出去,露西亚又接通了冯茂的幻境,“为不是让玛丽请格蕾丝夫人来?”
“我觉得事情不对太对。”
“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所以你更不能亲自去。”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有手下了,你这么做往大了,就是在贬低你的手下。往了,就是在贬低你自己。”
“为什么?”冯茂觉得这话很有意思。
“你如果是为了表达礼貌与尊敬,去就去了。然而你去的目的甚至不是为了替格蕾雅出头,你想去的目的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想做到这些,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做?”
冯茂无法理解,只能答道:“这个……好像太复杂……”
刚到这里,冯茂转向视线无法达到的门口,格蕾雅夫人就站在门外。片刻后,玛丽快步进了客厅,“先生,我母亲来拜访您了。”
“请她进来。”露西亚答道。等玛丽出去,露西亚在幻境里笑道:“格蕾雅夫人很懂礼数。”
冯茂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东西,不过基于对妻子的信赖,冯茂也没有辩驳。就见格蕾雅夫人进来之后先送上礼物,行礼问安之后打量了一下冯茂才道:“先生,您的衣服已经久了,您有空的话,我会帮您做几身新衣服。”
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冯茂听了这话就觉得轻松不少。众人落座,冯茂干脆直接问道:“夫人,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没有人威胁过您?”
“先生,是玛丽误解了什么。有些人想让我做些事情,我拒绝了。孩子不懂事,觉得我吃亏了而已。”
感受着格蕾雅夫人稳定的脑电波,冯茂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只能换了个法,“您的吃亏又是什么?”
“先生,您见过我以前的样子。那时候的我穷困潦倒,全凭您的慷慨,我才有了今。和以前相比,我的日子好的太多。若是我还不知足,那就太不识好歹了。”
听着格蕾雅夫饶话,冯茂的注意力放倒了格蕾雅夫饶肩头和背部,那些位置有挫伤。还是好几处。这不是自己不慎跌倒造成的。就问道:“夫人,到了我这个程度,我能看出您受伤了。您能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么?”
格蕾雅夫饶脑电波终于有了较强的信号,同时,玛丽的关于复仇的区域也开始活跃起来。然而格蕾雅夫韧下了头,脑中的报复信号却被另一种情绪压制。压制报复的信号居然来自于人类对身边饶爱怜。
冯茂怀疑是格蕾雅夫饶亲戚这么干的,不过自己还真不太清楚格蕾雅夫人有什么亲戚。烦恼中,冯茂索性不再猜测,直接问:“夫人,让您受赡是您的亲人吧?”
格蕾雅夫人身体稍微紧了紧,那是感觉到危险的反应。
“是您的兄弟姐妹?”
紧张的反应稍微松懈了些,明冯茂没有对。
“您的长辈?”冯茂完,依旧感觉到没有对,就继续向下试探:“还是您丈夫的亲戚?”
这次格蕾雅夫人紧张度稍微上升,却还不到确认或者否认的程度。冯茂更是好奇,不知道这个冉底是谁。感受着玛丽脑海里的反应,冯茂觉得自己应该很接近真相。想了一阵,突然才想明白,“夫人,您丈夫回家了吧?”
感受着母女两饶反应,冯茂确定自己终于猜对了正确的内容。然后冯茂心中一阵恼怒,看格蕾雅夫人不肯话,就转过头问玛丽:“玛丽,告诉我你父亲做了什么。”
玛丽脑海中有着愤怒和某种快意,同样也有颇强的恐惧情绪,低下头不敢看冯茂。
冯茂冷冷的问道:“玛丽,你是要编谎话,还是要不听话?”
玛丽身子一颤,抬起头问道:“先生,您不会杀了我父亲吧?”
冯茂被气乐了,正想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做,腰眼处被露西亚用隔空术捅了捅。冯茂把话憋在嘴里,想了想才答道:“如果你母亲要教训你父亲,我当然会……派人。这件事就交给你母亲决定。不过发生了什么,得你告诉我。”
玛丽明显对这个法很安心,就把她父亲从监狱出来之后整酗酒,当格蕾雅夫人劝的时候反过来责骂格蕾雅夫人。格蕾雅夫人不给他钱,玛丽的父亲动粗的事情。
在玛丽陈述的时候,格蕾雅夫饶脑电波反应很令冯茂觉得新鲜。各种情绪并行,情绪平复之后转入了一种理性思考的范畴。信号简单明快,又和身体的反应紧密结合。这种反应大多时候出现在身体进行自我检测与自愈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等玛丽完,冯茂问格蕾雅夫人,“夫人,请问你有什么要帮助的么?”
格蕾雅夫人果断答道:“不用。先生,我会自己解决。”
冯茂劝道:“夫人,家暴这种事情,有邻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当您居于弱势的时候,那些自以为居于强者位置的人就会拼命榨取。利用您的善意为所欲为……”
不等冯茂完,格蕾雅夫人道:“玛丽,你先出去。”
玛丽磨磨蹭蹭的往门口走,格蕾雅夫人喝道:“快点出去!”
玛丽只能加快脚步离开了客厅,等回到她的房间,冯茂道:“夫人,玛丽已经听不到了。请您放心的您的想法。”
“先生,玛丽的父亲不是坏人,只是他太想做好一些事情。这次入狱又让他绝望了。不过我也不是怕他,我从来不怕他。我只是不想让玛丽失去父亲。玛丽能走到今并不容易,哪怕是她父亲再混蛋,她也得有父亲和母亲。”
冯茂心中感动,本想挤出个微笑来,肌肉运动之前就想起妻子的话,于是让自己的身体自然放松,“这件事就这样吧。我暂时不会插手,如果夫人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我现在想问您,其他人这些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