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这时建议道:“主公,随谢员外郎来抚鄣城的朝廷官员还有几位,虽然他们的官职不高,但可以让谢员外郎修书一封,让那几位朝廷官员带着谢员外郎的书信返回京城,把这封书信呈给天子和朝廷,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八支外卫禁军和五府所有府兵的兵权,可不能就这么被搅黄了。”
陆逊随后朗声说道:“主公,这次谢员外郎在抚鄣城被刺杀,礼部的一名主事还当场毙命,朝廷不可避免的会对主公产生怀疑,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末将觉着我们应该马上就开始整编军队,从目前的各个卫挑选精兵强将,先把桂州府的六支外卫禁军和襄州府的两支外卫禁军整编出来,只有主公手中握有一支强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李斌点头说道:“那就让谢伯延写一封书信,把我们商议的结果汇报给朝廷,另外桂州府的六支外卫禁军和襄州府的两支外卫禁军,还有五府的府兵,都应该尽快组建起来。”
就在李斌话音刚落,蒙铁快步走了进来,向李斌禀告道:“主公,孙骞带着六个人头来自首,宣称他就是刺杀谢员外郎的主谋!”
孙骞,表孝渊,今年四十岁,原本是抚鄣国刑部左郎中,投靠李斌之后,暂时负责掌控各州府的刑狱。
李斌听到孙骞来自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是要弃车保帅啊!”
周瑜沉声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很明显孙骞是徐克维那伙人推出来的弃子。”
“先把孙骞带进来!”
孙骞被李斌的两名亲兵押进房间之后,就被两名亲兵按着跪在了地上。
李斌还没有开口,孙骞就大声说道:“大都督,刚刚结束的这场战争,大燕和金罗国可谓是两败俱伤,而大都督现在却雄踞葱州、抚州、鄣州、襄州、桂州五府之地,麾下军队超过一百七十万,已成霸主之势,足以自立重建抚鄣国,创出一番千秋万代的基业啊!”
李斌冷哼了一声说道:“孙骞,你好大的胆子,不但派人刺杀朝廷大臣,还敢鼓动本大都督反叛朝廷,难道你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孙骞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如果大都督能登基成为抚鄣国的皇帝,孙骞死而无憾!”
李斌盯着孙骞看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说道:“抚鄣国乃至东葱国都已经亡了,以后只有我大燕的抚州府、鄣州府和葱州府,你们刺杀谢伯延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孙骞一听,不甘的问道:“大都督,难道你就不想登基称帝、君临天下吗?”
李斌没有回答孙骞的话,而是扭头对周瑜说道:“公瑾,这个孙骞交给你了,把事情查清楚!”
“主公放心,我一定让这个孙骞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就在孙骞带着六个人头来到大都督府自首之时,在原抚鄣国的吏部衙门,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官员,一脸黯然的对徐克维说道:“孝渊兄已经去了大都督府。”
徐克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孝渊兄这是为了保全大家,这次刺杀那位谢员外郎,大都督必然会怀疑是我们这些原抚鄣国官员们策划的,如果没有人认罪的话,也许连你我也逃不掉。”
三十岁左右的官员名字叫何辅泰,表字季阳,原本是抚鄣国吏部的右郎中,投靠李斌之后,暂时充当徐克维的副手,帮助徐克维处理鄣州府的政务。
何辅泰叹气说道:“可惜那位谢员外郎命大,中了两支弩箭都没有被射到要害。”
徐克维摇头说道:“之前我就反对孝渊兄采取这样的激烈手段,就算能杀掉那位谢员外郎又如何,大燕朝廷不会因为死了一个员外郎,就把大都督往外推的,大都督也不会因为死了一个员外郎,就起兵反出大燕的!”
“我其实也不同意孝渊兄这么做,现在孝渊兄认罪了,不知道大都督是否还会抓住此事不放?”
“唉——孝渊兄会把这件事情的线索,全都掐断的。”
“奉兴兄,你的意思是?”
“孝渊兄其实早已身患绝症,已经时日无多。”
孙骞在自己的衣领里藏了毒药,周瑜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孙骞,孙骞就服毒自尽了。
然而让死去的孙骞,还有徐克维、何辅泰这些原抚鄣国官员们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孙骞死后,刺杀谢伯延这件事情的线索都断了,但是周瑜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徐克维、何辅泰这些原抚鄣国的官员们抓了起来,也不讲什么证据,上来就是大刑伺候。
结果最后参与刺杀谢伯延的原抚鄣国官员,甚至知情的原抚鄣国官员,一个也没有跑了,都被周瑜给审了出来。
李斌看着名单上的二十多名原抚鄣国的官员,考虑了许久之后对周瑜说道:“把这些人先全部收押到监牢,等待朝廷对他们的处置。”
周瑜随即问道:“主公,那么他们空出来的位置呢?”
李斌说道:“先找人顶一顶,等朝廷委派的官员到了,这些头疼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周瑜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公,原抚鄣国和原东葱国的文官里面,也有一些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包括这份名单的徐克维、何辅泰等人,主公现在手底下几乎没有文官,何不招揽一些人为己用?”
李斌摇头说道:“原抚鄣国和原东葱国那些有骨气的文官,都已经成为了金罗国的刀下之鬼,两国剩下的这些文官里面,就算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过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我担心把这些人依为重用,以后会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