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五叔放心,有亲卫营在,就算不能成功抢下一块立足之地,也能护着我返回东岸的!”
夏侯贲麾下的亲卫营,在整个金罗禁军中都十分出名,虽然一共只有六百余人,但个个都是悍卒,甚至还有三名宗师武者和十二名化劲武者,当初林祥和林浩就是被夏侯贲亲卫营中的一名宗师武者所杀死的。
金罗禁军新一波的攻击,是由金罗禁军第三镇的主帅夏侯贲亲自带队,除了他麾下的六百余名亲卫之外,金罗禁军第三镇一个旅的官兵,也一起划着木筏,向金罗河的西岸冲了过去。
东岸的金罗禁军不是不可以在进攻当中投入更多的兵力,问题是李斌麾下的军队,牢牢守着西岸的河堤,使得众多木筏上的金罗禁军官兵,就算横渡了金罗河,也没有办法一拥而上,只能分批次的冲上西岸河堤,与敌人展开近身厮杀。
冒着数不清的箭矢,夏侯贲所乘坐的木筏终于靠近了西岸的河堤,夏侯贲随即跳下木筏,蹦到没过膝盖的河水中,挥着手中的一对铁戟大声吼道:“将士们,随本帅杀光叛军!”
这时几名亲卫拿着盾牌,挡在了夏侯贲的身前,帮夏侯贲在前面开路。
夏侯贲的武艺确实十分厉害,当渡过金罗河的金罗禁军官兵与抚鄣第三镇、抚鄣第四镇的将士展开近身厮杀之后,夏侯贲挥舞着一对铁戟,很快就亲手击杀了数十人,并且带着他的亲卫营,连续冲垮了抚鄣第四镇的两个营。
周泰见到这伙金罗禁军悍勇,亲自带着一个营补了上来,很快周泰和夏侯贲竟然捉对厮杀起来。
周泰与夏侯贲交手了四十多招而未分胜负,但是周泰带过来的那个营,却在夏侯贲麾下亲卫营的猛攻下,又被冲垮了,还好这时甘宁又带着一个营补了上来……
金罗禁军的这波猛攻,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最终还是没有能在金罗河的西岸,抢下一块立足之地。
金罗禁军第一镇的主帅夏侯举,看着浑身是血的夏侯贲,关心的问道:“德廉,你有没有受伤?”
夏侯贲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都是别人的血,我自己没有受伤,不过我的亲卫营这次可是打残了,现在只剩下了不足两百人,司空胜在激战中也被叛军的一员猛将给杀了。”
司空胜是夏侯贲麾下亲卫营三名宗师武者之一,并且还是一名蛮族人,已经追随夏侯贲好几年了,在刚才西岸河堤的激战中,死于了甘宁的手中。
夏侯举叹气说道:“德廉,你能安全退回来就好,没有想到叛军当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猛将!”
夏侯贲咬着牙说道:“看来之前从金罗城传来的消息果然没有错,这次兵变一定是燕国人搞的鬼,叛军当中那些猛将,应该都是燕国人!”
金罗国的兵部,急调金罗禁军的第一镇、第三镇、第四镇、第二十镇和第二十一镇,返回金罗城平叛,也向五个镇的主帅,透露了有燕国将领参与兵变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提及李斌的名字。
夏侯举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渡过金罗河,确实不太容易啊!”
金罗禁军的第一镇、第三镇、第四镇、第二十镇和第二十一镇,一直到了九月十七日的傍晚,仍然被阻挡在了金罗河的东岸,不过此时又有金罗禁军的第十八镇和第十九镇,以及大约四万厢军,与上述的五镇禁军汇合到了一起。
金罗禁军的第十八镇和第十九镇,也在与大燕军队的大战中损失惨重,两个镇加起来不过才四万余人,且差不多八成都是新兵。
而到了九月十七日,许褚、程普、黄盖、韩当、陈武五人所带领的九十多万抚鄣士兵,都已经抵达了金罗城。
李斌紧急从抚鄣第一镇、第二镇和第五镇抽调出来了一批大燕官兵,匆忙整编出来了抚鄣第六镇、抚鄣第七镇、抚鄣第八镇和抚鄣第九镇,每个镇的兵力都在五万六千人以上。
随即李斌把抚鄣第六镇和抚鄣第七镇派往了金罗河西岸,又让抚鄣第八镇、抚鄣第九镇与抚鄣第五镇一起,守卫金罗城的六座城门和超过两百六十里的城墙,以及城内的各处要地。
同时李斌还抽调了大量抚鄣士兵,对抚鄣第二镇和抚鄣第三镇的损失进行补充。
虽然金罗河东岸的金罗军队,兵力增加了不少,但是西岸守军的兵力,增加的更多,这让金罗禁军的几位主帅,心里不免有些绝望,如今他们已经确认,金罗城除皇宫之外,都被叛军所占领,而他们这支距离金罗城最近的金罗军队,却被叛军死死挡在了金罗河以东,对于近在咫尺的金罗城无能为力。
在匆忙组建了四个新的抚鄣镇之后,李斌又一次抽调出来了一大批大燕官兵,然后以这一大批大燕官兵为骨干,加上剩余的几十万抚鄣士兵,一口气开始同时组建十一个新的抚鄣镇。
在李斌大肆扩军的同时,与金罗国礼部右侍郎田子澄的谈判也一直在继续。
九月十七日的傍晚,在金罗国户部官邸的一间厅房内,礼部右侍郎田子澄一脸苦涩的对李斌说道:“李将军,不知第三点……”
田子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斌给打断了,“田大人,现在的五点条件,我是不会再让一步的,如果你们金罗国的皇帝愿意,那就按照这五点执行,如果不愿意,明天巳时一到,我就会下令攻打皇宫!”
顿了一下李斌语气平静的说道:“想必田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你们金罗禁军的第一镇、第三镇和第四镇,还有十余万其他的金罗军队,都被我麾下的大军,挡在了金罗河以东,我如果想攻下皇宫,那么就一定能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