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图什么,就是这份心,就值得一赞。
为首的军士眼见小六子还想与蒋宝蟾说些什么,哪里又会任由他通风报信,一把将小六子退到一旁,还算恭敬地抱刀行了一礼:“小侯爷,齐将军吩咐我们在此等您,还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赶车地老汉眼见情况不对,悄悄扯了扯缰绳,想要溜走。
这些个军爷对小侯爷客气,对他可不会客气,眼见他要逃,为首的军士一声拿下,立即冲上去六七个人,有的按头,有的绑脚,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脚。
蒋宝蟾皱眉看着军士们胡作非为:“此人只是个车夫,抓他作甚。”
为首军士往一旁让了半步,略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齐将军的吩咐就是不论谁跟您一起一回来,都要与您一同请过去。”
小侯爷转头瞥了一眼马车,五花大绑的老汉已经被粗暴的塞进了车厢里,惊恐的驴子刚一嘶喊,就是一顿鞭子。
这驴子也是识趣,几鞭子下来,立刻老实了许多,哼哧哼哧的往城门里去了,不多时就超越了早就等在一旁的黑色马车。
蒋宝蟾知道,这时候再耍什么小侯爷的个性就纯属自找不痛快了,乖乖的钻进了马车,于是,这辆在城门口待了两天的黑色马车也动了起来。
原本在城门搜查的军士分别上马,‘护送’小侯爷去齐将军暂时借用的城守府。
小六子猛推一下刚刚匆匆赶来还摸不清阵仗的的老张:“还不快去通知侯爷!”
随着老张两只鞋与青石板的噼啪声,至少有数十人从这淮阴城南门快速望着不同方向离开。
原本张知府所在的城守府,如今已经临时换了个主儿,鸠占鹊巢的齐将军毫无一个外来人的自觉性,把原本在城守府服侍得丫鬟也好,仆役也罢,全部赶了出去。此刻里外除了办公的小吏,就只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带甲。
载着小侯爷的马车还没到门口,报信的军士已是快马来报。
齐将军放下手上兵书,站起身来。他可要好好瞧瞧这个头一回见的、据传告状的奏本放了几箩筐的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