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梅大吃一惊:“那么严重?”
齐沫危言耸听道:“是啊,妈你想想,他先前就被人打成这样子了,你再加上一下,伤上加伤,还是在脑袋上面,他怎么受得了呢?你要是不动手,他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们的事,可是你打了他这一下,他要是出问题了,那肯定要赖到我们身上啊。要是不把他送去医院检查,到时候有个什么好赖,妈,你说你坐牢去了,我和爸该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她声音哽咽,都快要哭出来了。
丁秀梅被她说得慌了起来,急得团团转,道:“是啊,那该怎么办啊?”
“把他送去医院啊,”齐沫道,“检查一下他身体有没有大问题,要是没问题,那就最好。有问题,我们就得掏钱把他治好啊。”
丁秀梅点头道:“哦,是啊,得把他赶紧送去医院。”
又瞪了齐沫一眼:“你知道他头被人打了,你怎么不早说啊,要不然我就不打他头了。”
“我……我不是在给你使眼神吗……”齐沫心虚的说道。
“跟我使什么眼神?”丁秀梅气道,“你哑巴了啊?”
“呃……呃呃……”齐沫道,“当时他缠着我发酒疯,我被吓傻了嘛。”
“就你那出息,”丁秀梅不屑道,“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像他这样逼你那么近,你只要这么提起膝盖,用力一撞,啪,他蛋就碎了。”
“妈,”齐沫脸红道,“你都说的什么呢?快点叫救护车吧!”
“那是教你防身术呢……”
丁秀梅嘀咕了一声,便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喂喂喂,幺二灵吗,我这里有一个人突然昏倒过去了……”
没多久救护车开进了这个大夏矿业观海家属区,医护人员来到之后,看着躺在地下呼吸正常还发出轻微鼾声的叶纯良,疑惑的问丁秀梅:“你确定他是昏倒了而不是喝多酒了睡过去了吗?”
“怎么可能是睡过去了?”丁秀梅不好说那是她一棍子敲晕的,说道,“你没见他头发上面都是血吗?肯定是跟人打架被人拍晕过去的啊。”
齐沫也觉得叶纯良是睡过去了,她可没听说过谁昏迷过去了还会打鼾的,但是她觉得应该让医院的人把叶纯良拉过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所以插嘴道:“不管他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你看他头上这么多血,肯定伤得不轻,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那倒也是。”医护人员点头说道。
叶纯良被拉上了救护车,齐沫和丁秀梅也跟着一起去了。
小区里晚上散步的一些人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满头血迹的叶纯良上了救护车,齐沫和她妈又一起上去了,不由得浮想联翩。
很快,齐家泼妇丁秀梅把叶纯良打得上了急救车的消息就传了开去。
在这个小区很多人心目中,丁秀梅和不良二人组可以称得上是小区三害,现在大害将二害打去急救,大概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三害一下子就去掉了两个,让他们有一种隐隐的高兴,甚至想到了一篇名为《周处杀蛟》的古文,何其相似乃尔!
没过多久,在大夏矿业离观海市几百里外的矿山加班的齐修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一个工友给他打了电话:“老齐,你老婆把叶家那孩子给打得头破血流,都拉进医院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可没把齐修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