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城背负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而沐战则是站在拓跋城身后,即使他身患重病,即使是他站着都颇为困难,可在拓跋城的面前,他根本就不敢座。
恭恭敬敬的站着。
“拓跋统领,不知此次您前来……”
“在外面,就叫我城公子吧!”拓跋城幽幽道。
城公子?
闻言,沐战明显一愣,旋即额头冷汗直接就冒了下来,胆战心惊的道:“您就是闽北城公子?天啊,您就是城公子?”
沐战脸色变得苍白无力,他知道拓跋城来的目的了。
报仇!
前些天他还同意了三弟沐飞燕,带着黑白双雄前往闽北陈家震慑,结果沐飞燕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鬼知道城公子就是拓跋统领啊?若是早知道是他,给沐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沐战知道,他是来报复了。
一想起拓跋城在先锋营之时,那等铁腕手段,沐战便是不由的心惊胆战。
对于拓跋城,他是又敬又怕!
尊敬是因为他清楚,拓跋城重情重义!
怕他是因为知道他,实在是‘冷血’。
君不见,他一人一马,血洗敌营,斩敌三百余,只为给他战死的兄弟报仇。
君不见,黑石山一役,他一人一刀独守长平桥,血战一天一夜,斩敌八百余,二万外族硬是未曾跨过长平桥半步,那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英雄盖世。
君不见,他一人一骑深入外族三百里,只为取敌将首级以祭奠弟兄们的在天英灵。
君不见,战场拼杀,他是何等的铁血,冷漠!
君不见,他一人守一城,那是何等的气魄!
别人不知,可沐战知道!
这一切他都知道!
面对着拓跋城,他没有一丝的反抗的心里,若是拓跋城真的是来寻仇的,他知道沐家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他再次跪了下来:“城公子,错已经铸成,只求城公子看在我曾经也为先锋营效过力的份上,还请城公子给我沐家留下一支血脉。”
拓跋城转过身来,看着跪地的沐战,倒是有些诧异了:“你…这又是何意?”
“我知道我三弟飞燕冲撞了您,惹因此事惹您生气了,您要杀就杀我吧,毕竟我是同意的……”
拓跋城哑然失笑,有些无语:
“谁说我是来报仇的?”
“那您来这里是……”闻言,沐战一愣,旋即目光灼灼的看着拓跋城。
“我听闻你在重伤退役,如今旧病复发命不久矣,我来,给你治病!”
……
大厅当中。
围观的人都已经退到了一边,即使沐仁和沐庆奕都站到了一旁,中间留下来一块空地,一张石桌子上摆放着一脸盆大小的药鼎。
丹王古丹尘站在药鼎之前。
他的旁边一左一右各站着穿着长袍的一男一女,他们的手中则是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则是数种散发着阵阵药香的草药。
每种草药他都准备了两份。
即便他是有东南省丹王之称的古丹尘,也无法保证一次炼丹便是能够成功的,所以他准备了两份。
不过,药材虽是古丹尘所准备,可钱必须得沐家出的。
“万事俱备,只差一样东西了。”
古丹尘淡漠道:“沐仁,我炼制的是‘太易冰精丹’,我早先就和你说过,炼制此等丹药需要以妖兽精血作为药引,你可曾准备好了?”
沐仁显得有些尴尬。
沐家今日早上几乎是全体高手出动,前往鬼岛,只为斩杀岛上那只妖兽获取精血,可一整天了,也就沐庆奕一人回来。
沐仁不由看向了沐庆奕。
沐庆奕本想说,准备好了的,可结果……
巨蜥精血在拓跋城身上啊!
而,拓跋城不见了!
无奈,沐庆奕只能摊了摊手。
“罢了!”
古丹尘叹息:“妖兽精血何其难弄,你们小小的沐家怎么可能弄的来。”
沐仁脸上有着羞愧之色:“古丹王您说的对!”
“我早就料到,你们小小的沐家是不可能弄到妖兽精血的,所以我早有准备,丹童,去取来。”丹王的声音落下,他旁边的那个男道童立刻把手中的药材放下,然后从放在一旁的背包中取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师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