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姝觉得自己太惨了,她还没有开始做恶毒女配,女主已经开始做恶毒女主了。
她躺在一个大坑里,生无可恋,这个坑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捕兽坑,下面有许多落叶,让她掉下来的时候有了缓冲,这才没有伤得太过于严重,但刚掉下来的时候依旧是摔得眼冒金星的,让她晕了好一会儿,脑袋嗡嗡的,有点想吐,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过一阵子才清醒一点,但这份清醒未必没有脚上刺痛的功劳。
她在坑里,望向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唉!
穿书不易,姝姝叹气。
想她头十四年快快乐乐,潇洒自在,顺顺遂遂地过着,都快让她忘记了这是个书中世界,这不,女主来了,现实给了她一巴掌。本来开开心心来看瀑布的,谁知道走路走着走着被女主从后面莫名其妙地阴了一把,推了就跑,走之前还把洞口周围拾掇了一下,估计是掩盖罪迹吧。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干什么了,怎么就招到女主嫉恨了?
这女主不是才醒没多久么,她也没去她面前晃悠啊,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窝里,这次出来遇到男主,她也没主动勾搭,难道就因为男主主动邀约自己出来玩吗?可他对自己明显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女主难道没感觉到么,江裕和她说话与和陆玉媚陆玉娟说话时,他所创造的氛围都不一样。
面对可调戏的女郎,他总是以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和话语中夹杂着的三句两句的调戏,来创造出一种桃色的氛围,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正是使他陶醉的地方。
而他与陆玉姝说话时,欢快活泼,甚至有种自来熟的感觉,但是距离一直是保持的很好,明显只是把她当妹妹,所以陆玉姝才能自然地和他相处。
陆玉姝翻个身,又叹了口气,大概是嫉妒会蒙蔽女人的双眼吧。
江有:不,也能蒙蔽男人的。
天色渐晚,说不害怕是假的,本来胆子就不大,陆玉姝艰难得坐了起来,靠在一边的墙壁是上,抱紧自己,夜晚的山间还是有点凉意的,她穿得单薄,手臂都是温凉。
但凡外面有一点淅淅索索的声音,让她听到了,就感到十分害怕,她不知道这个山里会不会出现野兽什么的,突然出现把她吃掉,或者是蛇,一想到蛇,她就怕的一抖擞,她还没有见过蛇,但一想到蛇的样子,冰冷的触感,毫无感情的双眼,和时不时吐出来的蛇信子,她就浑身发凉,更加用力地抱住自己。
越是害怕,那种声音在她的耳边越是清晰,她每次都是屏住呼吸去听,分辨那到底是什么,心跳得飞速,像是要从她小小的胸膛里蹦出来了一样,好在每次都是虚惊一场,都是风吹过落叶的声音,不一会就停了,让她的心情起起伏伏。
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那种淅淅索索的声音一直在靠近,没有停歇,落叶不停被踩碎的声音传入耳边,陆玉姝还怕极了,难道她的生命就要停留在十四岁么,她短暂的一生要葬送在野兽的嘴里了,圆溜溜的杏眼中此时满是恐惧,小手攥着自己的裙子攥到发白,嘴里也忍不住发出像小兽般的呜咽。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一顿,一个略带沙哑的熟悉声音传来:“姝姝?”
江有顺着陆玉媚来时的方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意识到他可能是被陆玉媚误导了,于是换个方向接着找,但也是漫无目的的,山林这么大,以前也没有来过,并不熟悉,他喊的嗓子都哑了,还未找到陆玉姝的半分痕迹,随着太阳的落下,他的心情也逐渐沉重,希望渺茫,但他不愿意放弃,还在林间搜寻,终于他似乎听到一点声音,心中一动,试探地叫了一声。
下面传来声音:“是我。”听起来有点虚弱。
他得到了回应!
江有立马向前,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捕兽洞,四周的落叶遮掩,让这个洞口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他眼神幽暗,又怎会不知这时何人的手笔,有时候过分完美的犯罪现场反而是漏洞所在。
不及多想,先安慰下面的小人儿再说。
“我是江有,你怎么样?”他蹲在洞口,往里望去,灰暗的洞里,她一身黄衣,也是显眼,缩成一团在一个角落里,让江有心疼不已。
陆玉姝抬头看到熟悉的人,顿时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金豆豆在那啪嗒啪嗒地落,平日离开也不是多脆弱的人,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危险地方待久了,就有点不受控制。
然后就听到“啪嗒”一声,旁边似乎有东西落了地,将她惊得哭声一顿,抬头望去,是江有站在她的面前,月光洒落,照在他如玉般的脸上,宛如神人,不愧于他“天上仙、蟾宫月”的美称,陆玉姝感觉自己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跳得更厉害了,小脑袋也晕乎乎的,脸颊有些泛红。这一刻,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她要把这个美少年搞到手。
没错,在感觉脱离危险的那一刻,陆玉姝色/欲熏心了。
“你怎么跳下来了啊,那我们怎么上去?”
江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她的眼泪,理智都消失到天边去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她身边,等到神智归位,他已经站在坑底,面对这个尴尬的问题,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朝天上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