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拿着的牛奶放在离席安很近的桌上，坐在席安身侧。
柔软的床榻因为关小青坐下，慢慢塌陷，关小青断断续续说着，显得痛苦极了，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掩面哭泣。
“我答应你。”席安对关小青的做法不解，终究没有说出别的话，语气淡淡。
可是那是自己的母亲，无论多么狠心，大概也不会对自己赶尽杀绝吧。
席安看着关小青，眸光淡淡，轻轻开口：“是我自私了。”
关小青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的肩膀，让席安一阵无奈，终于面无表情的开口。
听闻席安说的话，关小青擦去自己眼泪，嘱咐席安早点睡，便将纸条上写着的地址给席安，又多嘱咐了几句，走了出去。
白皙的如葱的手指轻轻接过那张纸，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关小青夜晚进来，只是想要将地址交代给她，无关其他，又何必奢求。
以为关小青至少会拿着药，又一次让她失望了。
看看关小青放在小桌上没有任何温度的牛奶，一饮而下，牛奶的腥味充斥着自己的咽喉，席安无声。
遇见这样的母亲，大概是自己的命。
懵懵懂懂睡了一整晚，席安悠悠转醒。
今天的阳光似乎不错。
起床的时候，第一眼入目的竟然是关小青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席安的心中就多了几分凉意。
昨晚也没有听到父亲回来的声音，大概父亲又忙了，席安揉揉自己的眉心。
父亲总是这样，忙起来很久很久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