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冰冷的锋利感,终于逼得唐盈盈有些紧张,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道:“你、你先把簪子放下……”
唐阮阮见她毫无悔意,便正色道:“你说话如此难听,不如把脸也划得难看些,正好相称!”
说罢,冷锐的簪子,攀上她细嫩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陡然一震。
“不!!”唐盈盈一直自诩美貌,她还要用着美貌去吸引书墨哥哥,怎么能断送在此?
她便来立即央求道:“姐姐……我,我错了!”
“你哪错了?”唐阮阮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我不该说将军府的不是……”
“还有呢?”唐阮阮定定看着她。
“我、我不该污蔑你勾引书墨哥哥……都是我的错……”她隐隐带了些哭腔。
唐阮阮眸色渐深,道:“还有呢?”
“没…没有了!”唐盈盈声如蚊呐,她感觉尖尖的簪子马上要戳进她的脸颊中,惊恐道:“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唐阮阮怒不可遏,道:“你污我清白,又出言不逊辱没我的夫家,还把我的母亲害成这样!同为姐妹,你为何处处相逼?!”
这话,她是替原身问的,也是替自己问的。
若是不知道她们之间的症结所在,日后是防不胜防。
唐盈盈心中微颤,谋害嫡母之事竟然被她发觉了?!那今日肯定不会善了。
唐盈盈自知求饶没用,便使眼色让宝银去找人。
宝银才退了一步,便被采薇拉住:“不许去!”
唐阮阮的簪子又逼近了一分,吓得唐盈盈死死后缩,靠在门上,也不敢用力挣扎,生怕混乱之中戳到自己的脸。
唐盈盈声嘶力竭道:“唐阮阮!警告你快放了我!”她继续道:“你以为你伤了我,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唐阮阮淡然一笑,一字一句道:“大不了我划破脸,赔给你呀。”
自毁容颜这样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家常便饭一般。唐阮阮就像只兔子,平时看着随和,咬人却是最疼的。
唐盈盈又惊又怕:“你疯了吗?!”
她也不知如何平复唐阮阮的怒气,她努力想拉回唐阮阮的理智:“你若是划破了脸,你以为大将军还会要你吗?就、就算他现下为你撑腰,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保不齐他哪天……”
唐阮阮满不在乎道:“这有何难?他在一天,我便安安心心当将军夫人,他若为国捐躯了,我为他守寡便是!”
唐盈盈惊惧之下,恨恨看着她。
唐阮阮眼神幽冷,让人更加不寒而栗,她徐徐道:“倒是妹妹,若是毁了脸,便要在这学士府待一辈子,没脸再出去害人,倒是好事一桩。”
唐盈盈继续摸索着,嘴上却继续求饶:“姐姐,母亲大人的事,是阿娘做的……与我、与我没有关系!”
唐阮阮冷笑道:“你阿娘若是听了你这话,估计要气得吐血。”
唐盈盈又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道:“姐姐……你、你念在我还小不懂事,饶了我这一回吧……”她颤抖着嘴唇,道:“我会劝阿娘,不再对母亲下药了……你、你的丫鬟,我也把她们找回来,继续照顾母亲大人,好不好?”
唐阮阮见她神色诚恳,似乎真的是被吓怕了,便道:“你如何保证?”
唐盈盈一脸惧色,道:“我若骗你,就叫我永远得不到书墨哥哥!”
唐阮阮知道刘书墨在她心中的分量,便信了几分。她本来也不想闹个玉石俱焚,只是她欺人太甚,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恐怕日后母亲和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