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喃星没有太为难自家未来小姑父。和苏喜阳吃完他请的霜淇淋后,便将东西转交给他,又叮嘱了陈大和小姑一起回来吃饭后,便坐黄包车离开。
直到乘着两人的黄包车至眼前消失,陈大才从耳朵上将香烟拿下来重新叼进嘴里,迫不及待的点上。
等微眯着眼缓缓呼出口白烟后,这才摇摇头叼着香烟哼着小曲儿,手上却拿着小碎花包着的小礼物,晃悠晃悠的往苏秋涟的小公寓走,路上还花一铜元买了朵黄玫瑰,歪带着帽子,一摇一摆的走在路上不像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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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喃星的摩登发箍打底,所以回学校时白衣静早就消气,甚至头上还带着苏喃星做的发箍,很有几分属于少女的自得。
等听苏喃星说那天她因为其他几人说黄包车坐不下,所以只好走路超近道不小心撞见宋薄黎,这才吓得扭伤脚后。更是转移了最后一点对苏喃星的抱怨,眉毛一竖便将怒气全转到宋薄黎身上去了。
“哼,我就说你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遇到他了啊。怪不得呢。”
苏喃星附和点头,心里则偷偷的给宋薄黎道歉。
“哎呀苏同学,你怎么不早说啊。”几个跟班在旁边听了,一副“大家都是好同学”的样子开口,“早说了我们就去你家看看你了。”
这话说完旁边几人也附和,并看向钱盼盼,抱怨,“盼盼你也是,怎么都没听你说呢?”
钱盼盼听了扭头看向几人,又转眼看见白衣静脸上如出一辙的不满,顿时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没说吗?这三天她们几个私底下不仅把苏喃星扭伤脚的事翻来覆去嘲了多少遍,甚至还时不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白衣静面前上上眼药。怎么现在就变成她没说出“真相”了?!
想到这里钱盼盼立刻扭头看向那天率先出口不让苏喃星上车的同伴,微瞪着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推卸责任,还是希望对方替自己说句话。
毕竟真要论起来,会有现在的事都是她挑起的。
对方自然明白钱盼盼眼神视线的意思,在众人视线下快速来回后赶紧强笑撇清关系,“盼盼你看我干嘛,不是你自己说你太胖了做不了的嘛。”顿了顿还嘟嘟嚷嚷的补充,“也不知道是谁赶苏同学去另外再坐一辆车的。”
钱盼盼听了忍不住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好像完全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倒打一耙一样。
苏喃星对于现在这群人推卸责任咬来咬去的样子,根本没兴趣装大度。她只是站在一边但笑不语的看着而已。
两三年的时间早就让她明白这群人是什么德行了,就算这次替人说了好话,下次该上你眼药、坑你的时候也不见得会少。
并不值得她以德报怨。
又过了几天后,苏喃星趁没上学的空档,在家做一些样式好看新颖的头花,然后交给李小柳让她和苏年商量,要不要请几个绣娘跟着多做一些,放在成衣店卖。
现在已是酷暑,大热的天她也懒得出门到处跑。所以即便是没上学的假期,也不想外出。
倒是苏喜阳依旧像个小青蛙一样活蹦乱跳,书包一扔就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撒欢了。
说来也奇怪,她这个糟心弟弟竟然还停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儿。俨然一副小东门孩子王的架势。
苏喃星正用粗毛衣勾朵立体红玫瑰,打算做成胸针,或者别在样式简单的帽子上做装饰也行。正收尾便听苏喜阳的声音大老远的传来。
喊着“姐——!姐——!”一路跑进。
苏喃星放下手上东西,刚从桌上茶壶倒了杯凉茶到茶碗里,苏喜阳便冲了进来。带着一身热气扑到桌边,一副迫不及待要和苏喃星分享小秘密的神秘模样,“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大新闻!”
苏喃星将茶碗推到他面前,“先喘匀气,喝了茶慢慢说。”
“哦。”苏喜阳朝乖的点点头,坐上椅子后双手捧着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又乖巧的将茶碗重新放回茶盘里后,才又恢复刚才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姐姐,大新闻!”
“说吧。”苏喃星将针线收好,好整以暇的抬眸看向苏喜阳,“是你小伙伴家的小羊出生了,还是那家抱了一只小狗、小猫回来?要么就是捡了钱?”
“哎呀姐姐,真的是大新闻啊!”苏喜阳气得想双手拍桌以示生气了。
睁着和苏喃星如出一辙的圆圆眼,大声说,“上次那个害你扭伤脚的大少爷,被人关在笼子里啦!”
宋薄黎?
苏喃星一愣,重新移眸看向弟弟。
同时那个一直困扰她的模糊记忆,终于在此时消散了薄雾,让她恍然为什么会觉得宋薄黎有些熟悉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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