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将消息压下,暗自行动,未敢大肆声张,哪料竟还是走漏了风声,此事非同小可,韦衡亲自出马,冒险前来都城,又怎会轻易罢休?
“旁的事都好商量,独此人不能放!”
对方的反应在季无因意料之中,他也不恼,懒懒抬眸,活动着筋骨,无谓一笑,
“既然没得商量,那就动手吧!新研制的暗器还不曾用过,正好拿你试试毒性。”
千机阁的暗器闻名天下,即便是韦衡这般高手也有所忌惮,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惧意,韦衡不屑嗤道:
“用暗器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就真刀实枪的一较高下!”
“哎---我没本事!也就用暗器这点儿能耐,”激将法对季无因而言毫无作用,说着季无因便抬了抬手,刚要作势动手,就见韦衡敏捷的退后两步,阴沉一笑,
“既是你的朋友,那你们就同甘共苦,做一对儿难兄难弟吧!”
道罢,韦衡给蓝鹫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退出密室,而后将石门关闭,将他们困在此处!
好汉不吃眼前亏,韦衡不会与季无因正面交手,毕竟他见识过季阁主的能耐,这位少阁主自是青出于蓝,打不过,那就将他困住,待他们筋疲力尽之际再将其一网打尽。
宋思南还以为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一场真正的高手对决,哪料那庄主竟直接逃了,太掉份儿了吧?
“哪个庄子的庄主?这么怂?”
季无因虽不曾与韦衡交过手,但对韦衡的那些个事迹倒是略有耳闻,“他可不怂,奸诈而已!”
密室已关,他们没了出路,更严重的是,密室之中渐渐有浓烟浮散,季无因见状,当即拿出两粒药丸,自服一颗,又往宋思南口中送了一颗。
宋思南下意识吞咽,而后才想起来问他是什么。
“防毒烟。”说话间,季无因已来到宋思南身畔,说得帮他将铁锁打开。
宋思南面露欣喜,“你有钥匙?”
“没有。”
实诚的一句答复使得宋思南面色顿僵,“那怎么办?这么结实的铁拷,锯也锯不动啊!”
“没有我千机阁办不到的事!”季无因神秘一笑,而后自怀中掏出一白瓷瓶,示意他将手腕尽量挒远些,不要靠近铁拷,他则将这白瓷瓶中的绿色流浆浇在上面。
紧跟着宋思南便清楚得看到那铁拷冒着烟儿,开始逐渐被腐蚀!惊得他一动也不敢动,连铁拷都能蚀化,他的手若是沾到,八成连骨头也化了吧?
在宋思南一脸震惊的注视下,两只铁拷皆被炼化,被迫举了许久的手臂终得自由,可他浑身湿透,已然发热,昏沉乏力,即便有防毒烟的药丸,奈何宋思南并未练过内功,不懂运气,在迷烟重重之中,很快就支撑不住,意识变得模糊,隐约瞧见那位少阁主似是在密室门前摸索着什么,难不成他还会开这些机关?
险些忘了,他是千机阁的人啊!对机关自是擅长……
后来之事他一无所知,只因他已彻底晕了过去。
晨起,云清泉洗漱之后去找季无因,想请他带她离开,行至半路瞧见桑枝正端着药盏往廊下走去,清泉不觉好奇,
“我才喝过药,且我就要走了,你怎的又熬药?”
桑枝也不想与草药相伴,许是她家主人见不得她闲着,便时常给她找些活儿做,
“这院子里可不止姑娘你一个病患,昨夜主人又救了一个,现下还没醒呢!”
又一个?敢情这千机阁之人不仅懂得机关暗器,还行医济世啊!先前听孟怀毅的描述,她还以为千机阁之人不问世事十分冰冷,如今瞧这季无因的行径,倒算是个热心肠。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地儿。清泉随着桑枝一道进去,就见季无因正倚在躺椅上小憩,难不成他昨夜一直没睡?见状,她竟不知该不该唤他。
桑枝将汤药放在桌上,而后请她帮忙将病人扶起,才好喂药,清泉点头应承着,转身到里侧的榻旁,不过随意瞄了一眼,就已令她心惊魂飞!只因那躺在榻上之人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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