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使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都督可知五原城中我等还有上万大军??”
“然后呢”
苏曜摆了摆手
“机会就这一次,待我兵临城下,尔等若不想死,便只有无条件投降的份了。”
“这…何为无条件投降???”
面对灰溜溜回来的使者,呼延鸣诧异道。
使者顿了顿,用自己的语言稍加美化:
“就是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不准顶嘴和反抗……”
使者此言一出,室内众将官尽皆哗然,呼延鸣更是破口大骂:
“这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但是发泄完了后,他却不得不紧张的问上一句
“他们大军现在到何处了?”
“已到20里左右……”
“啊?”
“大王子,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听到这话,屋内众人纷纷慌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刚刚的硬气。
原因也很简单,二王子呼延骏见势不妙,居然带着几十个亲兵,跑了!
而得知此事的呼延骏部众,在城中大闹了一阵,割据东门讨要说法。
大王子呼延鸣在外敌当下竟然弹压不下,只得各种派官赏爵,好意安抚。
经此内讧过后,五原城中别说像使者吹的有什么上万精兵,就是这五千余人,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士气低落。
于是乎,有悲观者就开始眼睛直往病床上的老王身上去瞟。
那个条件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大汉在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终究还是需要他们在这里为其守边的,交出一个将死之人的脑袋,服个软,赔点钱……反正对他们影响不大。
那领着于夫罗来的新都督,可是连二王子都被打败了,显然还是有点本事,要真的在这城上打个两败俱伤,那疼的可是他们自己了。
“敢擅自言降者,斩!”
呼延鸣发现不对,赶紧呵斥。
这些人投降无所谓,但他投降却是要割掉自己老爹的脑袋,那叫他以后还如何做人,如何服众?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硬压,他的威望不足,强行弹压他也怕自己被手下人一块割了脑袋,还是要给他们点希望:
“即刻动员朔方牧民,并请我叔父左谷蠡王来援。
我等只需守上不足一旬,那愚蠢狂妄的敌军就必然会被围歼于城下!”
呼延鸣激动的喊着。
守城战,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打上个把月的时候也是有的。
更何况这五原城可是边郡城塞,若非当时城内有内应相助,他们也没法这么快攻下来。
这次只要守上最多一旬,朔方老家的数千牧兵,还有叔父左谷蠡王的数千援兵应该就能赶到。
到时候内外夹击,敌军焉有不败的道理?
此等恣意轻狂之辈,我呼延鸣定要让你尝尝厉害!
然而就在大王子呼延鸣振奋精神,准备死守城池的时候。
“不好啦,不好啦!”
“汉兵,打进城里来了啊!”
“什么?!”
呼延鸣瞬间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