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前……
季风的这个问题温暖思考了很久，季风也等了很久。
这一口烟已经把滤嘴给点了，焦糊的气味异常明显，可两人就好像都没有闻到一样。
直至烟蒂烫到了季风的嘴。
温暖的反问直击心灵。
是啊，为什么要在最好的年纪离开她呢？
过来人总是会教导没过来的人，你们这样做长大了一定会后悔。
是的，长大了确实很容易后悔，后悔过去的每时每刻。
但季风作为一个过来人。
又在曾经的某个夜晚想通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不要责怪以前的自己，他当时一个人站在抉择的迷雾里也挺迷茫的。
他无需为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他所作的每个决定，都是那個时刻自己理解的最好选择。
如果他有了更多的智慧和知识，可能会做出与当时不一样的决定。
但这并不意味着过去的决定是错误或者无用的。
温暖或许不懂这些，但她具备了季风这个过来人所没有的勇气。
只是……自闭少女的勇气从来就那么一小会。
季风再看向温暖时，她已经重新开始看自己鞋尖了。
事已至此，季风的心里哪还有什么迷茫的。
相反，更多是庆幸吧。
“我不会再离开你。”
终于听到了季风的正面回应。
温暖的脚指头瞬间攥在了一起。
耳根一片通红，六神无主，心里的小鹿连续撞死好几次。
还好出租车这时候在两人面前停下，温暖逃离似的开门：
“车来了，上车吧。”
“嗯。”
上了出租车，温暖坐在了左边，季风坐在了右边。
她托着腮看向窗外，他敲着额头看手机。
两人各自看向一边，重回他们各自熟悉的沉默。
温暖的右手不经意耷拉在座位上，而某人也在不经意间悄悄伸出了手。
在碰到那细软的柔夷时，那温润的青葱明显退缩了一下，随后又迅速勾了回来，主动握住了季风的小指。
只是这回握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几秒便松开了。
温暖的眉间挤在一起，感觉不太开心：
“那天晚上你送沐晚秋回来，我就在3楼，302的门口。”
季风：……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刚刚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开始翻旧账了？
他之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
季风深知女人有多记仇，她们甚至能记得起10多年前的事情，然后在你下次吵架的时候翻旧账当吵架的条件。
看来温暖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见季风不说话，温暖的嘴角已经开始向下：
“我看到你们拉手，还有她对你下一次的邀约，亲眼看到。”
季风：？？？
无奈的搓了搓眉梢，季风开始说自己暑假时遇到沐晚秋的经过。
“我确实认识沐晚秋。”
“……”
季风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突然很想摸摸她的头。
不过伸手的时候被温暖直接躲开了。
“额，其实我和沐晚秋是在暑假公司开荒时认识的，她是公司的房东。
我们公司，还有公寓所租用的房子，全部都是他们家的……”
季风开始说起有关于认识沐晚秋的事情。
温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还好，季风的目光一直很清澈，语气也一直很平稳。
这让温暖的眉梢再次放松了许多。
“那天晚上呢？”
“那天晚上是我们两个宿舍聚餐，沐晚秋请客吃饭，然后我就把她送回来了。
虽然把锅都给别人挺不好的，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拉手和吃饭邀约是她做和提出的。
下次我回请她的话，我们可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