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
江宁微微一笑。
对于道观有空调啥的，江宁对此很理解。
不说道观有，大部分寺庙……同样也有。
正如此前说的一样。
如今是现代社会。
不可能让这一些道士和尚的完全古代生活啊。
人家也要吃饭，也要喝水，也要生存。
所以手机，空调……什么的，这很正常。
最多就是刚听到的时候，感觉有一些意外罢了。
“江宁老师，天气有些热，我们到凉亭坐会。”
带着江宁，两人来到了凉亭。
这里就比主殿更为清凉了许多。
趁着休息的时候，龙云子打开手机，将电费给交上。
江宁问道：“观主，目前观里的开销全都由您负责吗？”
“嗯。”
龙云子点头：“以前都是旅游公司负责的，后来旅游公司走了，就由我负责了。唉，只是现在游客很少，我们又没有特别多的赚钱方法。加之观里面还有十来个师弟，所以生活过得很一般。实话跟您说，我们一个星期没有买肉吃了。”
“你们还吃肉？”
“江宁老师，我们是正一道士，可以吃肉。”
“明白。”
江宁点头。
目前道门一般分为七个派别。
主流就是正一和全真。
全真道士与和尚差不多，不能吃肉，戒律比较多。
正一道士戒律就较少，可以吃肉，甚至还能结婚。
“那道观就没有别的收入？”
“很少。”
龙云子摇摇头：“就是初一十五有一些善信会来进香，稍微捐一些。还有我们以前做过不少法事，但最近几年也很少有人请我们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
“前不久去道门协会开了一个会，如果我们玉皇殿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能，我们就得离开玉皇殿，去往其他的道观了。”
“唉，虽然我们玉皇殿不是什么知名的道观。但，他却是国内唯一的一个供奉玉皇为主神的道观。而且我20年前就在这里，这里的一花一草我全都熟悉。当年的时候，这里还是很繁荣的，每天都有不少进香的善信。要是真的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不定，以后我都不想当道士了。”
说到这里。
龙云子显得无比的落寞。
好一会儿，龙云子才缓过神来：“抱歉，江宁老师，原本是不该打扰您的。”
“没事。”
江宁摇摇头：“观主，情况也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糟糕。”
“江宁老师，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您不知道，我还欠了不少网贷。”
“啊……”
江宁目瞪口呆。
虽说江宁理解龙云子他们这一些道门以时俱进。
可网贷都有了。
这是不是太与时俱进了。
“江宁老师，您不要误会，其实大部分都不是我消费的。主要是，您也知道，其实我们道士一般每个月都有单费。不多，每个人只有500块。以前这一块也是由旅游公司发放，但现在只有我负责。刚才您也看到了，我们玉皇殿这般情况，不说发单费，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困难。”
“为了让十几位师弟还能继续留在我们这里，所以我就贷了不少网贷。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原来如此。”
听着龙云子的述说。
江宁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龙云子愿意将观主的位置让出来了。
合着……
这是想让我给他们发单费啊。
现在一看。
这观主的位置真不好当。
即没有收入。
还得给其他一众道士发放单费。
没点本事的，还真吃不消。
不过。
江宁却是想了想，问道：“观主，我想问一下，游客的门票钱，是由道观决定的吗？”
“原则上是道观一半，上头部门一半。但这几年因为道观生活困难，所有游客收入便全都由我们道观支配。但……其实也没有多少。”
“没事，能完全自己支配，那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
江宁觉得，玉皇殿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