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两眼发亮的赞赏了一句,便好奇问道,“此法是何人所想,咱定要重赏!”
郭安连忙回道:“殿下,正是微臣。”
“郭卿所想?”
朱棣脸色一僵。
“正是微臣!”郭安期待的看着朱棣。
朱棣抬头四处查看一圈,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郭卿真乃大才矣!”
看到朱棣想赖账,郭安直接索要道:“不知殿下要赏赐微臣多少钱财?”
朱棣嘴角微微抽搐,“这些纺织机卖出去的钱财不是还有你一成,你想出此种快速制造纺织机的方法给自个赚钱,不是理所当然,还有啥赏赐?”
郭安便想辩解,可惜朱棣也深知郭安的性格,根本不给郭安继续开口的机会。
“咱还有军务要忙,此地便交给郭卿了!”
说完,朱棣抬腿便离去。
“不就是一点钱财,至于嘛?”郭安一脸郁闷。
一旁,朱复与夏寺等人嘴角直抽搐,你郭长史一开口,怎么可能只是一点钱财?
郭安无奈叹息一声,转身又对着一众长史司书吏拱手道:“诸位,宛平县一众百姓们所购买纺织机的买卖契约还需麻烦诸位了!”
至于朱复,算是他的上官,郭安可没敢去指派。
“郭长史放心,下官等人定然尽快写出三千张买卖契约来!”一个书吏连忙应道。
“不用如此,写出一张买契,一张卖契,直接印刷出六千张出来便可!”
郭安道。
“印刷?”
一众书吏两眼一亮,齐刷刷的都松了一口气。
“多谢郭长史!”
……
那些乡老里长们这会也都回去各个乡里,便直接召集各自甲里的各户当家。
将郭安的话再说了一遍,但果然如同郭安所预料那般,除了个别几户胆小的不准备买纺织机外。
所有人都仍是坚持要购买纺织机。
……
到了晚间,郭安散值刚刚回到郭府。
便看到一道意外的身影,老家的老管家郭林。
“老仆见过少爷!”
“林伯快快请起!”
将郭林搀扶起来后,郭安便问道:“林伯这次来北平府,可是因为上次之事?”
“少爷……”
听此,郭林的脸色直接变了又变,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郭安洒然一笑,“林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可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郭林一脸愤然的叹息一声,“少爷也不必过于生气,想少爷仅弱冠之年便已经是五品官员。
事那户人不识好歹,背信弃义,少爷虽然进入燕王府,成为燕王府属臣,但怎么说也是右长史。
而且,少爷还年轻,只要得到陛下赏识,还是有机会入朝为官的,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
“……”
郭安有些懵!
他这是被反婚了?
可是,仔细想想又不算,毕竟他连对方姑娘的面都没见过,甚至是就连名字都不知道。
“少爷,少爷?”
看着郭安面无表情,郭林反而更加担忧。
“林伯放心,咱无事!”郭安轻笑道。
“少爷放心,老爷说了,咱老郭家还看不上对方呢。等过上几日,老爷再从北方一众官宦人家之中,给少爷寻上一位更贤惠的少夫人!”
郭林安慰道。
“这般说来,那家是南方的?”郭安好奇问道。
“少爷怎么得知?”
郭林脸色不由一变。
“林伯,可否告诉我是谁家吗?”郭安再次问道。
“这……”
郭林一脸为难,“少爷莫要问了,老爷和夫人都交代过老仆,不准告诉少爷任何信息,那户人家咱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了!”
郭安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说道:“林伯一路劳顿,先歇息上一会,一会让后厨给林伯炖上一条海鱼尝尝鲜!”
“多谢少爷!”
郭林连忙感谢道。
“林伯不用谢,从今往后,咱家海鱼多的很,想吃多少都能吃多少……”
接着,郭安又和郭林聊起了还在顺德府的那对老父母情况。
一直吃完晚膳,郭安才钻进书房。
看到郭安对于被悔婚之事没有任何反应,郭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愁苦。
自家少爷怎么好像还没开窍?
只是,就这么被悔婚,郭安真的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吗?
不论什么时候,悔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耻辱。
哪怕郭安已经很淡然了,但也还是莫名的不爽!
只是,南方的世家,而且老郭家还惹不起……
一晚上,郭安脑中闪过数十个家族,都没想出来到底是哪一家!
不过,来日方长!
郭安不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翌日。
郭林带着两条两尺长的冰冻海鱼,坐上马车,再次回去顺德府郭村。
而郭安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正常点卯上值!
纺织铺带来的影响,也在北平府内逐渐扩散着。
哪怕是宛平县的一众百姓们有意隐瞒,但毕竟还有一些外来的商贾想要趁此机会赚钱。
因此,先是大兴县的百姓们知道。
接着,便是北平府治下的五县四州的百姓们。
只是,让那些商贾们苦恼的是,不论是宛平县的百姓们,还是大兴县的百姓们,都是往燕王府下的纺织铺跟前跑。
对他们开到家门口的纺织铺,正眼都不看一下!
于是,这下那几个已经开了好几家可以代工织布铺肆的商贾也都着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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