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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2.炜杰来投,血雨腥风

......

正在这时候,一个传令兵上来报告:“启禀涂指挥,有一个自称是炜杰的老头来投,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

涂熙才问:“怎么来的,几个人?”

传令兵说:“我们巡防船截获的一条无影舟,当时他们倒是也直白,不曾逃遁隐匿。人数吗,一个老头,一个青年,四个童子,六个汉军桨手,一条无影舟满满登登。”

涂熙才对郭益教头说:“郭教头,你怎样看?”

郭益说:“这个时候来投,如此直白,如果是杀手,那么不是太白丁,就是太鸡贼。传令兵,人在何处?”

传令兵旁边的一个水鬼道:“无影舟拴在咱们一条巡防船上,几个人都搜检了全身,看押在巡防船。”

郭益说:“涂指挥,莫若提来一个童子,再提一个老头来,分开审讯。”

涂熙才对传令兵说:“按照郭教头的话去做吧”

传令兵得令以后,匆匆和水鬼离开了。

这时候,几个宋军统制官和米三妹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米三妹强行要驱逐这些统制官,但是米三妹打文士打得过,但是统制官中却有两个孔武有力,接连打倒了三四个玄义卫的士兵。

米三妹大怒:“火夜叉,给我准备火箭筒......这些老不死的,看我不烧死你们!”

珍娘禁不住跳了起来,双手都要捧心了,仰着头对慧娘说:“慧娘慧娘,三妹如此英气勃发,我的心都要化了,好羡慕呀。”

秀娘则暗暗着急,忍不住对林夕说:“上人,这些......这些,原本也是官场的陋习,倒也不是真的不敬,咱们玄义卫也是用人之际,现在米三妹一个姑娘家家的,倒也如此凌厉,只怕,若是大军不归附,起了冲突,反为不美。”

林夕柔声说:“儒家不是讲究静、净二字,先静观其变吧。”

这便涂熙才匆忙走过来对林夕说:“上人,有个老头来投,我们巡防船方才截住,过一会提两个人过来审讯,如今时间快到中午,我们需要为下午行止,做些准备。这些宋兵统制,如何行事,还请上人示下。”

林夕说:“让米三妹抗他们一抗,也不是坏事,米三妹刚刚经历战事,心情激荡,若不能释放,也与她不利,发过火,心情就好一些了,再说,她也需要立些威风,有些故事,不然怎们建威信,带队伍?注意不要让宋庆坏了她的事情,咱们内部必须团结,不许互相拆台。”

涂熙才这才明白,不尽感激地说:“上人体贴若此,实在是米三妹的幸运,我这就去安排。”

......

不过片刻,一个老头叫做炜杰的,一个童子叫做求功,分别被提上了玄义号。

宋庆被涂熙才拎过来办这件事情,不许打扰米三妹的表演,宋庆开始还挺不满意的,不过一听到是审讯,兴趣也是大了,不过把两个人押上船甲板,才知道,原来是带到林夕这里审问。

老头走过来,看见林夕,便深施一礼:“草民炜杰,见过上将军,有紧急军情容秉。”

林夕说:“且先等等,你不要说话,那童子,你来说,你是谁?”

那童子说:“嗯嗯,草民,草民是求功。草民名字唤做求功。”

林夕就说:“回答倒也从容,你在哪里做事?以何为生?姓求吗?”

那童子说:“小童,小童,小童是,回上将军的话,小童本是茶童。在,在炜杰先生处做茶童,以茶童为生,求功是炜杰先生赐名。”

林夕问:“你多大了,他给你多少月例银子?”

那童子说:“回上将军的话,我七岁了,月例银子,有的时候十多个铜子儿,有的时候能挣一二百个铜子儿。”

林夕说:“这样看来,倒是有点少了。”

那童子说:“回上将军的话,倒也不能说十分少。”

林夕笑了:“哦,这个倒也少听见,那么你便说说,是几分少呢?”

那童子似是被问住了:“回,回上将军...的...话,这个,几分少?这个词,算是什么意思呢?”

林夕故作惊奇:“哎呀,你方才说不是十分的少,那是几分少?”

童子很是纠结了一下:“回上将军的话,这个我却不知了,那只是俗语吧,倒也没有遇到过这样较真的,小童实在是回答不出,不敢乱说。”

宋庆惊奇了一下:“你这个童子,倒是有几分急智。”

林夕就问:“这个老头做什么的?”

童子这下子很是光荣起来,脸上的神采也飞扬了:“他呀,说出来吓死你,他是大元朝的大汗孛儿只斤-忽必烈赏赐给他的儿子孛儿只斤-吐鲁克拔都的师爷,我的老师呀。吐鲁克原来就是个破落户,侥幸逃到大都,那些宫里的娘娘们都是不喜欢吐鲁克,大汗随便赏赐了一些金银,后来把我师父赏赐给吐鲁克,结果我师父给出了个主意,让吐鲁克射天上的大雕,让大雕落到大汗的帐篷圈内,吐鲁克一下子就发达了,当上万户了,知道嘛,万户呀,还是个上万户,实实在在有兵上万,再加上军户仆役家丁女眷,那就是四五万人的头头,可厉害了。他们老家的那些马奴还不算哦。”

林夕装作很惊讶:“这么厉害?”

童子说:“那是!你还不知道吧,我师父给吐鲁克将军出主意,这次干掉大宋的太后和皇帝,他就能回去封地了,大汗许了他跑马一天一夜的封地,跑马一天一夜呀,我都不敢想,那是多大的一片,将来那一定牛羊都会像天上的白云一样多。”

听到这里,涂熙才不免拳头都握了起来,赶紧安排士兵把炜杰师傅包围起来。

那童子看到了,不由得哂笑起来:“那么不用害怕,我师父一般不杀人,他都是用脑子杀人。”

宋庆说:“哎呀小兔崽子,都被你嘲笑了!”

那童子便笑了:“这位小将军真是好笑,前一刻我们怎样,现在我们也还怎样,你便变了颜色,若真是师傅做了手脚,上你这船,你们便是杀也杀不了的。”

林夕对炜杰说:“炜杰师傅,名字不错,你这个童子的话,你教他的?”

童子抢话说:“哪里用得着师傅教,每日里面耳濡目染,就都会了。”

炜杰师傅说:“林上人,草民本是无足轻重,只是,这军情如火,若是错过了,杀了小人,也没法追回时间,不如,且听听草民的话。”

林夕说:“好吧,你只管捡要紧的说。”

炜杰施礼一躬到底:“我本是汉民,本家姓袁,袁炜杰是也,因避祸迁徙教书,后被女真的府衙征辟(注:音zhēng bì,谓征召布衣出仕。朝廷召之称征,三公以下召之称辟),后又被蒙元俘虏,积功迁升,不想被大汗收入幕僚,协组刺奸,故而不得脱。接着又被赐给吐鲁克。现在侥幸得脱,故而愿意为上将军献策,恳请大人开恩,放我等南出。”

林夕看着炜杰大方得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很是稀奇:“你倒是丝毫没有惧色,想必是有什么依凭!”

炜杰笑了笑:“不敢,只是老奴自知,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惯了。”

林夕深深地看着炜杰师傅的眼睛,两人相互看了足足三分钟,林夕说:“那就说说吧。”

炜杰师傅说:“吐鲁克八九成死了,张弘范八九成死了,张世杰八九成死了,我虽然不知道上将军的依凭是什么,不过,若是不注意,半日之外,一日之内,八九成也会死。另外,此刻崖山海战之兵,无论胜负,旬日之内,若无意外,或者也会血雨腥风,所剩无几。”

林夕笑了:“所以炜杰师傅所来何为呢?带来血雨腥风?”

炜杰师傅说:“非也,血雨腥风不是我带来的,反而想少死些人,换自己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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