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袭青衫的中年潇洒男子说道这儿,语气里倒是没有揶揄的成分,反倒是表情认真地说道。
“震山子道兄,你身后这名年轻人是你的徒儿吧,呼吸沉稳,双手有力,看来假以时日贵派又要多出一位用剑的高手了!”
看着气氛又有变僵的趋向,一旁的余沧海则眼中精光一闪,哈哈一笑后就帮忙调转了话题。
“昆仑派弟子谭迪人见过三位前辈!”
看着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三名江湖前辈,这名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连忙双手一拱朝着前方恭声说道。
有着自己师兄打岔,一旁徐子骧则也打量起那震山子背后的年轻人,正如同他师兄所说的一样,这个年轻人双臂修长,一看就是用剑的好手,而且和那令狐冲有所不同,他呼吸沉稳,明显内功也有所成。
若要比起来的话,当初回雁楼下的令狐冲还真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而要知道这谭迪人虽是昆仑派门下二代弟子中的好手,但他的剑法也不过学到其师傅震山子六七成的功夫,比起他的二师兄、大师兄还差很远。
联想起江湖中对于昆仑派足下弟子的传闻,徐子骧也不禁心中一惊,若不是那昆仑派地处边陲,恐怕江湖上也就没有那五岳剑派什么事情了!
一番寒暄过后,徐子骧和他身旁矮道人便将这昆仑掌门迎进了大殿。
随后的时间,他们师兄二人连续接待从云南远道而来的点苍双剑,和那崆峒派的宿老,以及那丐帮的副帮主张金鳖。
一时之间,在这小小的青城山已经汇聚了东南西北各个省份的帮派门宗,但徐子骧心里很清楚,那远道而来的恶客们还没有上门呢!
果然,片刻之后,在那青城山门的石阶上就听到自己那便宜徒儿的声音。
“五岳剑派到!”
话音刚落,现场原本热闹的气氛也瞬间冷清下来,在徐子骧师兄弟两人的起身迎接下,身后那昆仑派掌教震山子,峨眉派金光上人,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点苍双剑,雁荡山高人何三七,崆峒派宿老等一干江湖名宿高手都同时出现在那大殿入口。
就见率先踏门而入则是泰山派那位嫉恶如仇的天门道人,在他的身后则是他的师弟天松道人,似乎是注意到徐子骧的目光,紧跟在自家师兄身后的天松道人也只能面露苦笑朝着徐子骧拱了拱手就走了进来。
“哼!”
似乎是注意到那徐子骧的目光,那天门道人则冷着脸轻哼了一声。
虽说他们泰山派那玉子辈那两位师叔都与他不甚对付,甚至曾经还有所交恶,但他们两人好歹还算是泰山派的一员,自然也在江湖中代表着泰山派的面子。
然而他的这两名师叔居然死在了年龄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的青年道人手里,天门道人如何挂得住脸面啊,所以自然不会对徐子骧有什么好脸色!
随着泰山派入席之后,紧跟着便是那恒山派的三定师太们了,极少同时踏履江湖的她们三师姐妹这一次可是给足那左盟主面子,不仅是身为掌门人的定闲师太来了,就连她的师姐极少出庵的定静师太也来了,至于最后面那一位徐子骧自然是认识了。
似乎是注意到徐子骧的目光,这位曾在刘府里有过一面之交的定逸师太双手合十微微朝着徐子骧方向点了点头,随后也随着自家师姐走到了泰山派的一旁。
而接下来走进来却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叟,只见他身形消瘦脸色枯黄,看上去落魄极了。
只是即便如此,在座的江湖一干人等仍然不敢小瞧于他,因为他手里仍持着一把胡琴,相传这位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八字,是他一身武功的写照。
不过比起其他两派,他的背后只有寥寥数人跟着,无形之中显得很是寒酸。
“余观主好久不见啊!”
紧接着则是那一身青衫的儒雅男子登场,手持逍遥扇的他端是显得气度不凡,留有五缕长须的他刚走进门就冲着不远处矮道人拱了拱手道。
“岳先生客气了!”
看着那岳不群语气间没有太多针锋相对的意思,一旁的余沧海也强撑出一丝笑脸还礼道。
两人简单打了招呼后,就见那岳不群带着门下弟子缓缓走到了衡山派的一旁,他华山门下弟子也只有稀稀拉拉数十人而已。
不过先前有那莫大先生寒酸场景兜场,所以到时显得不那么突兀。
“五岳盟主到!”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他那便宜徒儿的声音,就见四名精壮汉子手持五岳令旗走到大殿口齐声喊道。
在这四名精壮汉子的开道下,随后就见那嵩山十三太保中的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两人拥簇一位身穿杏黄色长袍的高瘦身影走了进来。
徐子骧连忙凝目看去,就见那高瘦男子脸部狭长,鼻梁高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不大的眼睛却分外眼神,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家该有的气色。
不过徐子骧心里清楚,这是对方将内功修炼有成的表现,只要内功修炼到一个程度就会有那驻颜效果,就比如那“君子剑”岳不群也是如此!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子骧的目光,那左冷禅的目光也落在了徐子骧身上,隔着好远徐子骧也能感受其中眼神的冰冷。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片刻后,就见他身旁的矮道人忽然站了出来。
“左盟主携五岳剑派齐聚我青城山,还真是声势浩大!”
随后,就听那余沧海略带讽刺地说道。
这一幕也无疑让在座各派掌门皱起眉头,其中那岳不群更是大感新奇,要知道平日这余矮子虽然心胸狭隘,但做事一向谨慎从不肯轻易得罪各派。
而今天这样做,就仿佛突然转了性子一样让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