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能，我看过录像了，太瘆得慌了，晚上在白泽那栋别墅的走廊里，他爬的很快，仰面时，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还拍到去冰箱里拿那些冷鲜肉生吃，但白天的方春完全不记得自己晚上做过什么，吃了生肉也不会闹肚子。”
叶蓁蓁还是不敢相信，那么乖巧的方春身体里其实住着一个魔鬼。
萌萌摇了摇头：“还记得白泽带回来的那个女娃娃吗？才六个月大的那个，那个现在还不确定，但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看不出有什么恶魔属性，但柳荷说，她肯定不简单。”
叶蓁蓁关上地下室的门：“你怎么什么都听柳荷说啊？”
萌萌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柳荷的能力是感知，不是很强烈，只有那么五分之一的天赋，就像刑侦案子里的画像师，如果把事情描述一遍，她就能大致感知到你想问的是什么人。”
“所以她感知到那六个月大的小娃娃什么？”
“魔鬼。”
叶蓁蓁摇头笑了笑：“合着白泽带回来的都是魔鬼？”
萌萌拍了拍她的手腕：“你还别不信，知道那成颂吗？”
叶蓁蓁看着她：“成颂也是魔鬼？”
萌萌白了她一眼：“不是，你别跟我抬杠，她是变异人。”
叶蓁蓁笑说：“什么变异？女变男？男变女？”
萌萌又白了她一眼：“是像神盾局的那种变异人！”
“什么意思？什么能力？凤凰的能力？”
“不是，没那么厉害，但也沾边，是让人和物消失的能力。”
两人站在电梯间一直保持沉默到了四楼。
“消失去哪里？”
“去她自己创建的世界，也算是困在里面。”萌萌踮起脚尖趴在她耳边说：“柳荷说，她困住了好些人在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什么都有，和外面一模一样。”
“那个世界有多大？”
“不知道，困在里面的人都知道自己被困，据说那里的时间和现在一样，就像楚门的世界一样。”
叶蓁蓁站在房门外：“你说她困住了很多人？”
“是柳荷说的，那些人也在白泽带回她的时候，一并带回来了，神奇吧？据柳荷说是把自己喜欢的人困在里面了，有吃的有住的，还有玩的，她想那个世界是什么样，那个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
叶蓁蓁将行李箱丢进衣帽间：“照你这么说...白泽还真的是带回了一堆的恶魔？”
萌萌频频点头：“白泽非常信任柳荷，在听说这个之后就把成颂丢给你了，太不厚道了。”
叶蓁蓁脱去外套和鞋子，拿着一身家居服去浴室：“因为他觉得自己应付不来，照这么说，成颂比代峥还可怕，代峥好歹还能挣脱，成颂...如果被困在那个世界，还能逃脱吗？”
萌萌跟着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兴许...普通人不能挣脱，但是我们应该可以。”
叶蓁蓁脱了衣服，调好了水温泡在浴缸里：“这些事，都和成颂说了吗？”
“没有，没敢，白泽都不敢。”
“成颂也觉得我们都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蓁蓁...”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被成颂装进她的世界里？”
“不会吧，你别忘了，妖上面是天授，天授上面还有‘天’，如果我们被装进去，他们是不会同意的，没了乐子，他们还看什么？看我们在成颂的世界吃喝玩乐，不用接任务？不用管这世界？”
萌萌点了点头：“不过她真的是太可怕了，自打我知道这件事后都不大敢和成颂说话了。”
叶蓁蓁躺在浴缸的靠枕上：“如果是这样，那我带回来的这些东西，肯定不干净。”
或许是因为疲累，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萌萌蹑手蹑脚的关门出去。
下午五点钟，段念提着大包小裹回来，晚上六点钟，代峥也被三山和成颂带回了。
这次白泽去的有些久，久到和叶蓁蓁错开了出差的时间。
当天晚上，叶蓁蓁致电柳荷，让她以后不要乱说话，不要把自家人的消息透露出去，不能透漏给任何人，任何妖，任何外来的男女天授，不然会招致旁人嫉妒嫌恶，到时候挑拨或是抢夺就很难收场了。
至于成颂的事，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问，也想不出对方会怎么回答。
这夜她睡得并不安生，而梦里就梦见成颂将他们所有人都装进了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