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雅诗将神教伪装成玄月阁,还故意装出一副放浪模样,为的就是暗中壮大血月神教,完成爷爷的遗愿。
听完顾老的话,楚痕才明白这些年来雅诗是多么的不容易,既要为壮大血月神教而殚精竭虑,又要忍受《血月神功》所带来的副作用,有好几次都险些没挺过来,顿时感到十分心疼,毕竟她现在可是自己的女人。
看到楚痕投来的怜惜的目光,雅诗露出一抹欣喜的浅笑。
“那你们是来自哪方世界?”
雅诗摇摇头,道:“我爷爷是突然离世,什么都没来得及跟我交待。不过,依据流传下来的说法,找到多年前遗失的那块血鳞玉,就能解开所有的谜题。”
血鳞玉事关血月神教的过去与将来,这便是雅诗宁愿冒着被张天元调戏的风险,也要约他一会的原因。
“血鳞玉?”
略微思索了下,楚痕轻轻摇了摇头,这东西他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件事倒也勾起他的兴趣,按他以前的理解,两界穿行唯有通过界门一种途径,就好比两百七十年前,血狱魔界就是通过强行打开界门的方式来进攻云山界,但今日看来,或许另有他法。
“没关系,这些事都交给我来解决,你活得放松些。”
这些年来雅诗活得太过辛苦,楚痕决定自此刻起便把这些重任都承担过来,绝不让自己的女人再过曾经的生活。
雅诗眉眼含笑,感觉到这么多年都不曾感到的轻松。这一刻,她真的感到自己是因祸得福,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不过,或许你这句话有一半是对的,以后血月神教能否崛起,全赖你一人。”
“哦,怎么说?”
论实力,雅诗远在楚痕之上,再加上她血气之症已除,实力精进速度亦是今非昔比,她才该是血月神教崛起的希望。
只见雅诗浅浅一笑,叹道:“我的血月神功虽然奇妙,但从你身上,我感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息。我有种感觉,用不了多久,我就唯有仰望你的份。”
雅诗对楚痕的评价之高,让顾老不由一惊,要知道,雅诗可是领先了楚痕几乎整整一个大境界。
雅诗如此相信自己,楚痕心头一暖,说道:“我的立足之地,你与我并肩。”
看着楚痕信誓旦旦的承诺,雅诗重重点了点头。在她眼中,她似乎已经看到楚痕踏足强者之巅,号令天下那伟岸的身躯。
一旁的顾老眼见这对小俩口的浓情蜜意,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可突然,他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对了,小姐,张天元的事该如何跟张家交待?”
张天元身为家主继承人,一旦有失,张家一定会来玄月阁兴师问罪,他们一旦处理不善,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大战。
事关重大,雅诗一时眉头紧锁。过了片刻,她终于有了主意。
“这样,把张天元跟陈坚的尸体一起扔到城外去,再在尸体上撒上玉兰香。如果张家的人问起,就说他在这里喝多了酒,吵嚷着要去兰亭斋找乐子,接下来的事情,咱们也不知道。”
兰亭斋是栖凤城内最大的妓院,往来宾客中不乏各方势力的大人物和实力强横的高手,而玉兰香便是兰亭斋最大的特点。
“这么说,张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张家人不是傻子,想三言两语把这件事推干净,没那么容易。
对于这一点,雅诗也考虑的很清楚,笑着说道:“张家爱面子,因为逛妓院而丢了性命这种丢脸的事,他们就算不信,也不会过分张扬,只能是背地里调查。只要他们不与咱们正面闹翻,他们要什么补偿,我给他们便是。”
为了在栖凤城落脚,雅诗研究张家多时,对他们的处事风格也能猜中一二。
顾老点点头,只要张家不与玄月阁正面相抗,问题就不大。
“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姐,圣王,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说完,顾老就带着一丝笑意快步走出了房间,还随手把屋门关严。
顾老一走,房内就只剩下楚痕、雅诗两人,氛围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你,你还有东西需要回去收拾吗?”雅诗害羞地问。
“没了,我手里只有这根玄竹杖而已。”
“哦。”
轻轻回应一声,雅诗把蒲扇往脸前挪了挪,用来遮挡渐渐变得红润的脸颊。
“我个男子汉,怕什么。”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楚痕猛地站起身,走向雅诗。
面对逐渐靠近的楚痕,雅诗羞涩地低下了头,她没有做丝毫反抗,任凭楚痕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