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江以对付王庆为由,旬月间厮杀积聚实力,以剿匪之名四处征伐,把河南西部一带城池尽数收入囊中,近日自河南重地虎牢关为张顺,雷横攻克后,宋江按陈箍桶之策改变战略不再征伐,反而是在虎牢关城池一连休整了十余日。
原来虎牢关乃中原通往三秦之地咽喉地带,宋初便已经筑城于此,百姓亦有数十万,宋江据之,日益强盛。
这日,宋江正在府内闲坐时,陈箍桶前来拜访,宋江令人请入,陈箍桶一进门,却是拱手笑道:“主公,小生今天却有一事来祝贺了。”
“哦,有何要事,还请军师慢慢道来。”
宋江到处转悠了半个多月,正是闲来无事,现在听说陈箍桶有事报来,神经自然是瞬间绷紧了。
“主公可还记得淮西王庆,荆襄钟相二人?”
陈箍桶一说出这两人,宋江就明白了,前阵听闻这二方势力连克数座重城,宋朝举国上下正被烦的焦头烂额,现在既然提到这两人,说明战局一定是发生转机了。
果不其然,陈箍桶提到的就是这个好消息。
“根据密探传回来的情报,王庆在洛阳,钟相在襄阳,都遭到了宋军主力的阻击,数月之间一步未进,虽然称不上惨败,也是败多胜少了。”
陈箍桶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惊不已,宋朝果然是余力尚在,还没有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并不是随便谁都能睥睨的。
至少就凭王庆钟相这几个人,还是完全不够看的,若不是宋朝主力都在北方防御西夏和辽国,他们早就不知道被灭了几回了。
虽然宋朝现在和他们对峙为主,好几方大军血战那样的大战役实在是为数不多,但目前的局势,依然不怎么乐观。
实际上,赵佶也是苦恼不已,他早就想把童贯和种师中的部队调回来,可金国和王庆既然得知了宋朝内乱的消息,自然不会坐视。
几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将数十万大军陈列在了千里边境上,赵诘虽然恼火,心中也是无奈,只得寄希望于独自逃到楚州的韩世忠、襄阳的张叔夜,以及董双方腊能开战拼个两败俱伤。
“军师的意思是,我们应当乘此机会,向二人提出结盟?”
宋江问道,毕竟结盟一事,他始终认为不靠谱,且不说三国时的孙刘两方,就说有宋一百余年,和辽国、西夏所签订的合约数不胜数,可是结果呢?
陈箍桶却是取出一副中原地形图来,放于桌上,对宋江道:“正是,主公请看,若依我之计,我等只需如此行事,到时我等鼓动唆使众反王大军从曹州、洛阳、襄阳三路齐进,必能一举攻进中原,夺取霸业!”
“至于王庆、钟相之流,我等只是引为爪牙而已,等取得了天下,我自然有计策,他们要是有异动,定能将其尽数剿灭!”
陈箍桶说完,便用手指向地图上语气低沉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攻克渑池,等借对付王庆之机攻下了此城,河南西部便如同我军囊中之物了,到时候派几个兄弟留守河南,主公再联合董双以大军出曹州,与我等合围东京,直攻宋朝腹心地带,必能长驱直入!”
宋江闻言皱了皱眉头,口上却道:“军师,我等中原内部争霸,是不是得考虑金人的动作?你可别忘了,昔日汉末三国,以至西晋时,先是吴蜀魏三国之争,又有西晋八王之乱。”
“那个时代,虽是英雄辈出,却在内乱中死伤殆净,导致五胡外寇入侵,我华夏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涂炭之苦。军师的计划虽好,当铭记过往,不可再犯此弥天大错!”宋江说着,语气越发低沉。
“主公放心,小可也是常读史书,怎能不懂这个道理?此事我早有准备,一但打下江南,我就派几位兄弟如此行事,必然能一举成功,不让历史重演!”
陈箍桶早料到宋江会有这个顾虑,好在他已经有了应对措施,此时自然对答如流
宋江闻言眉头舒展,顿时笑道:“军师既然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这一战就按你的方法。”
陈箍桶站起身来,走到墙上所悬挂的地图边,沉思片刻,又道:“主公,如今我等打下虎牢关,渑池宗泽等人已经被王庆部下大将柳元,酆泰所困,我军现在应当迅速攻占河南西部,再与董双会合,乘宋贼不曾准备,与齐军合攻东京,稍有迟之,要是宋军引大军来收拾我部,则战机消逝,在西州驻守的石勇和马陵泊众位将军定难抵挡宋主力了。”
宋江道:“那马陵一伙人马,归降我等已有半月,虽也是绿林同道,我视之其志不止于此,且英勇非凡,总归用起来不太放心,军师,可否把他们和吕方郭盛二位兄弟换一下,到我身边统领主力大军以监视?”
说完,宋江只是看向桌上排列的将领花名册,看向马陵军自成一军时,也只是眉头一皱。
那花名册上,马陵军马约有万余精锐,另有骑兵三千水军二千,主要头领七员,乃是:
义巨子陈明远泰山庄浩圣凌风路新宇飞将焦明武金刀沈冉金锏徐韬千丈坑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