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羽也觉得这功绩对于自己来说没啥用处,可是先前杪思宸都劝说收拾这魔魂了,那么自然也知道这魔魂要处理好,不可随意丢弃野外。
于是苏羽再用元气卷席了剩下的全部紫火,然后卷入了令牌当中。
按道理来说,魔魂没了,妖魔也没了,空气中不可能还存在任何一丝的魔气才对的,可杪思宸却闻到了一道极淡的魔气气息,这就是说还有魔气存在于附近。
杪思宸皱了皱眉头,这魔气太过淡薄,太难确定位置了,而且如此淡的魔气,真的能支撑一头魔物的生存吗?
苏羽也闻到了这种极淡的气息,但是苏羽却不是很清楚具体是些什么,只知道在杀死或者接近魔物是才会有这种气息的。
于是他转过头看了看杪思宸,杪思宸也看了看苏羽,二人意见相同,那就是有魔物还未死去。
只是即便他们已然察觉,二人又怎能发现早就被妖魔踏平的积雪下,一只丑陋的魔怪已经挖着雪,一路向西边而去了。
……
夜晚里的天空也是无云,看来今天晚上不会下雪了。
苏羽将捡到的枯树枝丢在了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中,坐在重见天日的草地上,一边煨着柴火,一边看着天空。
北原上的视野很开阔,比天一峰都开阔多了,更别说宁康城这种大城。天一峰虽然高,可是内峰太多,基本前面能看到海天一线或是天地一线之壮阔,可后面就是山峰高地遮挡,而在宁康城这种城市之中,能不能看得出城楼外之光景都是问题。
所以在草原上看夜空那绝对是一件觉对美好的事情。苏羽在想,如果丫头在这里就好了,要是小素在这里就更好了。
说起来,自己一年多没回天一峰了,小素会不会想自己了呢?
看着天空,苏羽觉得心胸都开阔了许多,于是苏羽化身为剑,直视心田,只觉一阵壮阔之景于心田生成。
突然,苏羽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心魔不见了,苏羽心中顿时有些慌张不安起来,明明存在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了呢?
心魔不是一个好的东西,没了心魔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苏羽却总觉得心有不安,他甚至都没想到过这会是一件好事。
“若是一直安放着的不好的东西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安?”
苏羽悠悠地醒了过来,从自身的世界中回到了现实中。
正在耐心地煮着肉的杪思宸突然听到苏羽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转而笑着说道:
“临安有一高山,山腰以下常年青郁,其有一兽为犍,体大独目,长相可怖,其肉却尤为鲜美可口,唯其胆不可碰,其中剧毒可使一方水土化作毒池。若我擒得一犍,啖其肉,允其骨,独留其毒胆安放,他日再寻时不见其胆,苏师兄你讲,我如何能安?”
听了杪思宸的话,苏羽大觉杪思宸当真厉害:“透彻!”
苏羽自知心不能安,唯有摇头起身,随手拿起了身旁草地上的难剑背在了背上,杪思宸见苏羽背起本命剑,不慌不急地用手中的棍子敲了敲火堆上架着的小泥锅。
“煮不烂?”
苏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杪思宸点了点头:“再东些。”
说完,杪思宸拿起手中的小木棍继续一边搅拌一边煮着小泥锅里的肉汤,时不时还要从身旁加些枯树枝进柴火堆中。
苏羽看了看那所剩不多的枯树枝:“看看能不能寻多些回来吧!”
说完,苏羽从身后抽出难剑,翻身而起,御剑而去。
杪思宸看着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划过天空的剑光,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苏师兄到底还是有趣。
苏羽向着东边而去,果不其然,不出百里,果然有一群妖魔聚集在这边,只见它们也没有营帐什么的东西,就是连布条都没有。只见它们依着几棵光秃秃的大树,枕地为席,或蜷缩或摊开肚皮或站立着。
它们是在休息,长途跋涉地一直南下,总会劳累。
苏羽心中的不安化作了一腔热血,再化作一道剑气涌进难剑之中。
“以元气游走经脉,点激天池、玉龙,流经三宫之门,化作木火金之混灵,再由经脉走之,先经手腕处神门、太渊,激发于劳宫,由掌心释出,流入本命难剑……”
只见苏羽心中默念杪思宸口传给他的一套剑法,手掌亮起一道光芒,光芒迅速流入难剑,于是难剑便亮起了一道璀璨的光芒来。
剑气由难剑外放出来后,其形显现为一只猛禽之影,元气注入越多,其形越大,虽然威力差别不大,可攻击到的面积变大了,于是这一套被苏羽称作为——沙雕剑法。
只见一只大巨雕从夜空之中俯冲而下,显猎兔之姿,扑万千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