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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画师二:无法更改本该发生的剧情,才

(画师:无法更改本该发生的剧情,才是真正的无力)

“旗帜的裂痕虽然可以修补,但却少了点什么。”

听到我的话,这里的将领似乎有些恍惚,点了点头道:

“明天,我就放你离开。”

那声音莫名的安稳,虽然似乎很是落寞,但我却没有怀疑。

但世间的变化,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快跑吧,他们杀进来了。”

越是贫苦,人心越是璀璨,不过聊了几天,今天,就是第三十天了,我尝试了无数次,仍旧无法修补墙上的画卷。

门口的士卒对我叫道,我晃动了下酸疼的手腕,看向他的脸。

没有面甲的脸上满是灰尘,隐约还能看到些许血迹。

我伸出手擦拭了下他的脸,语气很是悠然,听不出一丝慌乱: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虽然有些狼狈,但士卒的眼中带着可怕的狂热,那对眸子中的神情,我不会陌生,那是视死如归的眸仁。

曾日我在一个被抢走幼儿的母亲身上看到过,然而,我也只是一个寻常的流民,看着那位母亲死在刀俎下无能为力。

早已听说过强将手下无弱兵,但亲眼看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城门已经被攻破,那个将领带着自己的士卒守在大门前,流民早已逃之夭夭,但寒量却不曾逃跑,虽然似乎饿的有些发晕,却仍旧在城内的边角处,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你,不跑么?”

我走在他的身前,虽然到处兵荒马乱,我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莫名的底气却不知从何而生,怀中的卡牌温热,让我感觉似乎气力不曾被用完。

“不用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莫名的欣慰:

“能和你一起战死,也不用担心成为孤魂野鬼了。”

“你信不信我。”

“扑通。”

不知何时一只火箭从空中冲来,射在那将领的肩膀上,将领似乎没有了多余的气力,终于倒在了城门旁。

“你,怎么了。”

寒量眼中带着无奈的看着发楞的我,还是拉着我的手往城中跑,漫无目的,但他很快摔了一跤,等我把他拉起的时候,他苦笑道:

“我,跑不动了,你还有气力,一定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么?”

我重复了下这几个字迹,将他脏兮兮的身体抱起,然后脚步不急不缓的朝着之前的密室走去。

他的眼睛已经闭上,虽然仍旧有着微弱的鼻息,但想必还是命不久矣。

身旁不是没有士卒曾经经过,但却全部熟视无睹,默认了我的进入。

我将寒量放在一旁的稻草上,然后拿出怀中的令牌,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形成我的名字。

我单膝跪在那道墙壁的面前,上面的画卷虽然试图修复,但却仍旧不曾被修补,令牌闪烁出耀眼的光泽,我听到一道声音在心中响起:

“想清楚了?”

“属下尘希,参见先驱。”

面前的墙壁形成一道奇怪的幻影,隔绝了我和这里的联系,此刻我听不到一点声音。

“能不能,带上他。”

我指了指一旁倒在地上的寒量。

“可以。”

听到这道回复,我心中如释重负。

但那声音很快继续说道:

“不过是从一条死路换上另一条死路而已。”

我摇了摇头,此刻的兵荒马乱,休养生息不过是奢求而已,我也没有办法让他治愈,但若是追随墙壁上的那个拿着旗帜的人,才有机会闯出一丝可能。

两道血液朝着我和寒量飞射过来,很快我就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而且形成一层厚厚的污垢,身体里的杂质在片刻间被清理了大半。

一旁的寒量也是如此,虽然此刻传来阵阵恶臭的气息,但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久经战乱,脏乱不过是寻常而已。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往前走,第三个拐角处可以沐浴,至于衣物,你自己画出来便是。”

寒量似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但仍旧有些虚弱,我搀扶着他,走到那个士卒洗漱的大水池那。

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条件,但简单的洗漱显然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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