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我是与那小姐的妹妹说过两句话……人吧……也就那样。不过,她又不是曾大小姐,我们不能一概而论,毕竟不是一个母亲教养的,脾气秉性应该不同。”
“哦,是嘛~那就好,霆宗啊,你今日去见的时候看看怎么样。”
表哥懒懒地扒着碗里的粥,不愿意搭理舅妈。
“听见没有!”舅妈提高了声音。
“听见了!”霆宗哥瘪瘪嘴,不耐烦地回答到。
“好了!都吃好了吗?”舅舅放下碗筷。
“嗯。”众人早就吃好了。
“来人,去把丞相大人请进来。”舅舅吩咐道,转身对宁语轻声说:“语儿,你先到后面去,等一会我们谈好了,我让霆宗去叫你。”
“嗯!”宁语暖暖一笑,舅舅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心思却那么的细腻。
舅父和舅妈端坐在梨花雕凤正座上,不慌不忙地喝着茶,而霆宗就像个门神一样站在旁边,幸而昨日三哥和霖意都走了,要不然就是三天王了。
宁致远今日整理了仪容,胡子修理了,衣服也换了,看上去精神多了。
令王振义惊讶的是,那李氏竟然也来了!
“二哥,致远昨日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二哥请安。”宁致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身后的李氏也深深俯身,“寻仪给二哥二嫂请安。”
“哼!你来干什么?”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宁致远听的,还是说给李氏听的。
“二哥,致远今日来接语儿回去,语儿在这玩了两月了,实在给兄嫂添麻烦了。”
“是吗?恐怕给我们添麻烦的不止有你吧?丞相大人,哦,不对,今日在这里只有宁王两家人,不论朝堂,妹夫。”舅妈悠悠放下茶杯。
“嫂嫂说的对,是致远的错,让语儿受委屈了。”
“要是早知道语儿会在你们那受这么多委屈,当时认回语儿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她留在宁府!”舅妈的情绪格外激动。
舅父就在旁边扣着桌子,这种事交给夫人,真是没错啊!
“是是是!致远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你保证有什么用!语儿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落江,好不容易回了家,却被这个贱人咄咄逼问,被罚祠堂!我说!你是不知道语儿之前还落过湖吗!不知道她之前的风寒还没好透吗!你别以为你那点花样我不知道!”舅妈突然转头看向李氏,一字一句地逼近。
舅妈越说越气,“一个小姑娘,落江的时候,腿上划了那么长的口子,你竟然还忍心怂恿老夫人罚语儿跪十天?!”
“我当时不知道……”李氏想反驳些什么。
“闭嘴!当年羲禾是这样,现在语儿还是这样!你真是好狠的心!我现在看见语儿腿上那一道疤心疼的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当初……呵……呵”一时间,舅妈气的差点喘不上气。
“娘!”
“夫人!”舅父和霆宗连忙把舅妈扶到了座位上。
“二嫂!”宁致远想上去,却被舅父推开了。
“二嫂……”李氏突然跪下,不光舅舅舅妈一惊,就连她身旁的宁致远也是一惊。
“对不起,此事是寻仪糊涂了!寻仪知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所以寻仪亲自来领罚!”说完一个叩头,死死地扣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你别来这一套!当……当年,羲禾怎么死的,我可没忘!”
此话一出,不仅宁致远,就连舅舅的瞳孔都猛然一缩。
“二嫂,无论您怎么说,我的答案还和十八年前一样,与寻仪无关!”李氏虽然叩头在地,声音却是意外的坚肯。
“哼!”
“娘,你别生气了,来来来,喝口水。”霆宗连忙拿起桌上的团扇为舅妈扇风。
以前从未见娘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好了,李氏,你先起来吧,在我们正厅跪着像什么话。”舅舅的眉头都凑到一起了。
“不!若是语儿不愿跟我回去,妾身就不起来。”
“这……”倒是舅父犯了难。
“你别管她,她想跪就让她跪吧!”舅妈说到。
“呃……”舅父背过身向舅妈眨了眨眼,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给他一个台阶的吗?
我不想给了,怎么着!舅妈挑了挑眉回应。
哎!舅父无奈地扶额,从手底下瞪了瞪霆宗,你看什么,还不去给你姑父一个台阶!
霆宗被瞪得一愣,瞪我干嘛!
结果霆宗又瞪了回去!
我天!这个傻儿子!
还好,一直在板壁后看着的宁语及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