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打水?”
“你来这几日,又是洗刷,又是做饭,把我这两大缸水都用完了,这水本来是能用上一个月的,现在没了,你自然要去将水打来。”
说着,便从洞中拿来一个牛皮缝制的水囊,丢给沈灵杰,说:“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唯一一条小路走去,行至半里左右,路却突然没了,只见眼前有一处悬崖峭壁,高出下方二三十米,峭壁上向下悬垂了一节绳梯,直达地面。
这老头说了声“随我下来”,便飞快顺着绳梯下降到了地面。轮到沈灵杰了,只见他慌慌张张的背过身去,双手抓紧绳梯,然后弯下腰,用左脚慢慢试探着向下爬去,不知过了多久,才快要爬到地面,还没着地,突然感觉屁股一痛,全身一抖便从绳子上摔了下来,落了个后背朝地,四脚朝天的惨样。
只听他师父在那里嚷道:
“你在那里磨蹭什么?难道那上面有个大姑娘,你舍不得下来不成?哈哈。”
沈灵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揉了揉屁股,有些不悦地说道:
“徒儿刚入这山门,一切都还未适应,你这般急我,却是为何?”
这老头儿听了这话,不气反笑道:
“哈哈,好徒儿,你也终于来了脾气了,这就对了,殊不知这武林当中,有几个真真会跟你讲那些个之乎者也的人,人嘛,开心就笑,生气就闹,悲伤就哭,不是甚好?”
“不过,这水却还是要你来打的,我也不催你,反正弄上个半天是你,一天是你,几天还是你,哈哈哈。”
说着两人又向前走去,沈灵杰跟在后面,觉得这陈一恒真的是可恶之极,但他所说的那些话,他却没法反驳,反而好像阵阵烈风,从他的耳朵直吹进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走了又有二三里地,忽现一山泉,叮咚作响,水尤清洌,甘甜无比。
老头上前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扭头对他说道:
“用泉水将这水囊填满,回去倒入水缸之中,来回约有十次,可填满一缸,好好干吧,为师去山中寻点野味来,晚上开开荤。”
说罢,便连人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