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被面包车带到普华区一个正在被拆迁的破旧厂房库房里,大门关上,只有见方的钢窗透进阳光。
空气里飘着股陈腐的气息,灰尘在阳光的透射下飘飘荡荡。
刘哥手掌啪嗒啪嗒的掂量着木棍,从旁边抽来根凳子,坐下来,“小子,你以为踹了我一脚,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秦良眉毛一挑,“哟,你想在这里把我弄死?来,你试试看,刚才可没少人见我上你的车。”
其实秦良这会儿心里有点紧张,但他知道自己面上不能怂。
越怂,这姓刘的怕是就越嚣张。
同时秦良也在心里分析对方的意图。
在被架来这里又绑上之后,姓刘的让他的帮手全部离开了,只留了他一人在这里,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挟持或者报复。
刘哥啪的一声点了根烟,滋滋的吸一口,吐出个朦胧的烟团。
“等会儿你可能会比死还难受,并且你还拿我没办法。你不是要给梁月出头吗,你不是逞能吗?你等着,我让你看看那贱女人的真面目。”
“什么意思?”
秦良心头微感不妙。
“没什么意思!”
姓刘的咬牙切齿道。
秦良相当无语。
方才外面的人离开之前,他是隐约听到有人在打电话,却没想到竟是要引梁月过来。
秦良觉得姓刘的太奇葩了。
他怕是以为自己暗恋梁月。
他当初踹人又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就单纯的看人不顺眼而已。
管他屁事。
不过今天的事情是因他而起,秦良还真有点尴尬,想阻止这件事,奈何手机已被夺走,他有点无可奈何。
真要那样的话,事儿还是挺恶心人的,对梁月也不公平。
“真想去坐牢?”
秦良想了想说道。
“滚蛋!坐个屁的牢,我手机里有和她的转账记录,你明白吗?她都不敢报警!我最多就治安拘留几天,她才得坐牢!”
姓刘的还真是有备而来,连法律条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从头到尾虽然嚣张,还真没打过秦良一下。
“你信不信我自己撞墙,然后事后告你非法拘禁和暴力伤人?”
秦良一咬牙,目光盯着旁边的地板跃跃欲试。
姓刘的从衣兜里摸出根东西,是一支指示灯闪烁不休的录音笔。
“小屁孩,小瞧人了吧,我走过的桥比你见过的路还多,就你也想坑我?我早开始录音了,就防着你这手,还想套你话呢,你自己居然傻乎乎的说出来了。哈哈哈哈!”
刘哥那是相当的得意。
秦良嘴角直抽,失算!
就这时候,姓刘的等得百无聊赖,拿起被随便扔在地上的包装筒。
这东西之前一直捆在秦良背上,众人要将他绑上椅子时,才被扯下来随手扔旁边。
“什么玩意儿。”
姓刘的自顾自念叨着,拿起来,三下五除二撕开包装,摊开来,正是另一幅A版《睡梦图》。
“啧啧,这画挺不错的,可惜是印刷品,不过我拿去送人还行。”
秦良怒道:“你这就是抢劫了!”
“去,拿你一副海报画而已。你去告我啊,我倒要看看法院怎么判。”
姓刘的显然不当回事,只借着铁窗投射下来的日光慢慢打量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