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看着他,一脸不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头谁担心了?”
周缺委屈:“我昨夜将遥遥送回去,回来路上不知受了多少打击报复,差点就给绑起来扔到业川里头去。”
范无救看着这个行走的笑话,看的津津有味:“谁要报复你?”
“我也不认识,都是些穿黑衣服的鬼差。”
将离和谢必安同时朝范无救望了一眼。
范无救依旧不紧不慢的舀着粥:“他们干嘛要报复你?”
“大概觉得我是和遥遥一伙的?”
“那你活该呀。”
“爷…他们不是你的人吗?”
“可是他们想报复谁是他们的自由啊。”
“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将离捉住周缺的手,抚慰了他快要哭出来的心情:“下回再要有穿黑衣服的欺负你,你就说你是范无救的新欢,保证好使。”
这样不会遭到范无救的报复吗?或者谢必安的报复??周缺乱七八糟的想了想,不敢接话。
早饭完毕。谢必安今日自然是要请假休息了,范无救倒是看上去有事要忙,临出发前把周缺叫过来:“你去拿根笔过来。”
周缺乖乖取笔过来。
范无救接过来在他脸上写了个字,写完之后欣赏了一会儿,丢了笔:“好了,去玩儿吧。”
周缺一脸呆滞的冲进房内,举着面镜子照了半天,望着额头正中那个擦也擦不掉的“范”字十分纠结。
听说昨夜半个枉死城的鬼都醉倒了,今日的黄泉路便十分安宁。不如就去看看那条火照之路。
周缺顶着脑门上的范字,含羞带怯的出门了。
走了一路,在众鬼们或艳羡或嫉妒或不满的目光中,问到了具体方向。
出了无常殿往东走,绕过天子殿,就是黄泉。
天子殿每一日都是热闹的不行,十位阴判百八十年的也休息不上几回,周缺有心去看看当初那位给自己好心指路的李判,却也没有身份去进天子殿的门。
再者头上悬着个大字,他很怕李判会多想。
但或许他两个缘分不浅,李不谋借着喝水的功夫喘了口气,刚从后门溜出来就撞上四处张望的周缺。
“哎呦,这不是周公子吗?”
“李判,您怎么出来了!”
“这又不是坐牢,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不,不是,我,我…”
周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去挡额头。
李不谋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欣慰不已:“没想到你还真在无常殿谋到了差事啊。”
“多亏您指点。”
“无常爷身份尊贵,你要好好干啊!”李不谋一脸严肃的拍了拍他的肩,那模样任重道远的让周缺有些不知所措。
“您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误会?”
“你今日都做什么工作?”
“无常爷让我自己去玩儿…”
李不谋笑眯眯又拍拍他的肩:“好好干,好好干!”
虽然他不确定李不谋这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不是好意思。但或许鬼命要紧?周缺放下手,又继续朝黄泉走。
黄泉也是地府要道,八万里路上几处关隘把守的依旧是黑衣服们。周缺昂着头,一脸自信过了头的表情走过去,骚包的活像只顶着红冠子的小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