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所有的文书收起,交给了心腹侍卫,继续道:“葛刑名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你们几个过来,从现在开始,负责葛刑名的安全。记住,寸步不离!”
杨青再次叫过四名心腹,站在了刑名师爷葛文忠四周。名为保护,实则监禁。
杨青掌控了全场,暗中舒了口气。心中微微冷笑,齐平县还逃不出本侯的手掌心。
“杨侯爷,越俎代庖了吧?”
骤然,三班衙役冲进了院子,与侯府亲兵两两对峙。
继而,走进一位大胖子,罩袍束带,一身官衣,正是齐平县令。
杨振松了口气,县令终究是赶来了,没有令他失望。
“程县令,此言何意?难道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不成?”
杨青出言提醒,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煎何太急!
“本县前所未有的清醒,就不劳侯爷挂怀了。”
程县令在县衙大堂惨剧发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幡然悔悟。因此,他说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早已看清了杨青的面目。
杨青脸色一沉,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程县令,死者已矣,生者犹在,还望珍重!”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许,两败俱伤。杨青尽管动了杀心,却依然试图挽回。因此,他提醒程县令,程湃还活着,希望程县令不要胡来。
程县令闻言,面露哂笑,若非心存执念,他早已是行尸走肉,又何惧死亡,何惧威胁!至于程湃,他相信自己赎罪之后,会有人愿意照顾他的。
“若为儿孙计,本县这个父母官,何以至此?”
既然是父母官,那么一县黎民都是他的儿女。然而,他这个父母官是如何对待自己儿女的。这既是在自嘲,也是在自省。同时,也是在告诫杨青,他现在要做个好父母。
杨青见程县令难以劝服,便不再相劝。然而,好不容易掌控住局势,岂能轻易放弃。
“程县令痛失至亲,难免心神恍惚,万一有所纰漏,恐怕悔之晚矣!
来人啊,将程县令送回县衙,好生将养。他乃朝廷命官,万一出现闪失,尔等都要抄家灭门!”
杨青此话,亦真亦假,难以反驳。毕竟,程县令痛失至亲是真,难免心神恍惚。至于会不会有所纰漏,无人敢保证。
杨青此举当真是好算计,万一他控制了程县令,这齐平县还真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杨振微微一叹,看来自己必须出场了。然而,未等他转身发言,却被别人抢了先。
“呔!顶天侯在此,谁敢造次,还不退下!”
杨振闻言一愣,顶天侯?继而,恍然大悟,这小子肯定又开始冒坏了。得,安安静静的欣赏一场猴戏,乐得轻松自在。
坏事包杨二的确是在冒坏。他想,真侯对假侯,太失身份。有事弟子服其劳,不如来个假侯对假侯,因此,他才喊了这么一嗓子。
他却不知,就因为这句玩笑话,将来弄假成真,他还真被封为了顶天侯。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院子里的人,除了杨振和小诸葛方天料,其他人都愣了。
这边一个齐平侯还没摆平,那边又冒出来一个顶天侯,这齐平县,还真是热闹。
杨青吓得一激灵,脸色骤变。这个顶天侯是不是真的,他无法确定,但他却知道自己是个假的。万一李鬼遇上李逵,他岂不要倒霉。
事到如今,也只有顶风上了。
“你自称顶天侯,有何凭据?”
坏事包杨二眯着黄眼珠,态度十分轻蔑,撇嘴道:“这你管不着,不过,本侯却知道,你却是个冒牌货。”
杨青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永远上不得台面。
“大胆,本侯乃是齐平侯,众所周知,岂容你污蔑。来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