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意舒快要绝望,她的眼底一片死光,双目空洞的盯着车顶时。
俞意舒的身上突然一轻,李司机被狠狠地掐住脖子擒了起来,他的脚尖都触不到地面。
他被纪言琛死死的扣住命穴,脸憋的青紫,甚至难以呼吸,翻着白眼马上就要没气了,这时纪言琛忽然松手了,他狼狈的摔倒在泥里。
李司机跪趴在地上,手捂着脖颈,他咳嗽不止,差点就要和阎王地府打交道。
“你是谁?”李司机忌惮他,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不愿再体会一遍与死只隔着一面墙的距离,他还想要活命。
“刚刚,你哪只手碰过她了。”纪言琛目光狠戾,他迅速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将车门一关。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李司机的面前,仿佛在看一件死物,内心深处毫无波澜。
李司机被吓唬的闭口不言,他的双腿打颤,跪地求饶,看着眼前这犹如恶魔的男人。
“饶过我吧!全都是有人指示我做的,跟我半分关系都没有。”李司机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磕巴到连不成一句。
“哪只手动的她?”纪言琛冷着脸重复道。
李司机低着头,余光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离的越近,他瞳孔缩紧,只见鞋尖碾压着他的手背,能够听的见骨头嘎嘣脆响,听上去就瘆的慌。
“啊!我的手要断了!”李司机痛苦的嚎叫,他的小拇指几乎被踩得粉碎,整只手软趴趴的毫无知觉,仿佛骨与肉分离出来。
“你没有机会回答了,就当你两只手都碰到她了。”纪言琛抓住他另外一只手的手腕,折到不可弯折的弧度才肯停手。
李司机悔青了肠子,他双手失去知觉,使不上劲来,他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她是我的女人。”纪言琛阴冷道,冻的李司机浑身打了个哆嗦。
“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全部坦白,自愿做证人,我是被人雇来的,是别人想要害她。”李司机跪地求饶,他就差向他磕几个响头,早知如此,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动纪总的人。
“跟我走一趟,不然你想死在这里?荒郊野外的地方少一条人命,谁会知道?”纪言琛嘴边含着冷笑,丝毫没有人情味儿。
现在知道害怕求饶了,之前怎么没想到。
纪言琛连带着外套,将俞意舒抱起来,怀里的人儿不安的躁动,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怀抱。
“意舒,别动。”纪言琛声音温和,怀里的人儿平稳下来,只是人儿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滚烫的热度,无一不在告诉他意舒情况很差,他认为杀了他都是便宜那个男人。
李司机认命的跟着他,简铭恭敬的站在车旁。
“这件事情真和我没关系,要找你们应该去找真凶!”李司机喋喋不休的唠叨,他十分的抗拒上车,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
“闭嘴,安静点!”简铭利落的将人推进去,用绳子把他手脚拴起来,以免有多余的动作。
“先送意舒回别墅,你把这个人带到警察局备案,等我回来再处理其余事情。”纪言琛面无表情,眼里却像含了层霜似的。
纪言琛安抚着惴惴不安的人儿,她嘴唇发白,小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浑身颤抖着,不知是被冷的还是吓的。
他将人裹在怀里面抱下了车,别墅内的门敞开,管家匆匆赶来。
“少爷,俞小姐这是怎么了?”管家大老远便观察到纪总怀里面抱着个人,距离太远没看清楚,如今乍眼一看,竟然是个熟面孔。
“把私人医生打电话叫来。”纪言琛匆忙的上楼,他打开卧室的门,贴心的将她的鞋子脱去,轻柔的抱到床上,把她的四肢放在被窝里面盖好,顺势再掖了掖被角。
“人怎么又发烧了?前几天已经躺一次了,你不也适当的节制点……”私人医生无奈的叹气,他端着药箱坐在旁边,取出体温计替她量上。
“不知是因为外界药物引起的还是溺水那天的后遗症,烧退的很慢,没有完全好,现在反而加重病情,最好去正规医院做场全身检查。”私人医生无能为力,按理说上次的烧应该退干净了,这次不应该会加重。
“现在就立马赶去医院。”纪言琛将人重新抱了起来,他吩咐管家立马备好车,来回奔波折腾了好几回才罢休。
“意舒,你不能出事。”纪言琛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惊慌失措了。
医院内,俞意舒被放上担架送进了急诊室,她的身体烫到让纪言琛隔着单薄的衬衫都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十分的不正常。
他在走廊里坐立不安的走动,心里面万分的焦急,简直是度秒如年,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里面出来了个白大褂的医生,他将检查报告的详情汇报给纪言琛。
“患者服用了大量的迷药,经过洗胃后才清理干净,再晚来就要有生命危险了,高烧三十九度。”
“患者可以转到普通病房里面。”医生又一次回到了急诊室内,上面的牌子由红转绿,急症室的门被打开。
俞意舒被推了出来,她虚弱的吊着盐水,面上毫无血色,紧紧的闭着双眼。
纪言琛在病房内守了她一整个晚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摸摸她的额头,以免她再次发烧。
“言琛……救我…不要碰我!”俞意舒被噩梦困扰,那张恶心的脸在她脑子里面挥散不去,她甚至惊呼出声,将旁边浅眠的纪言琛扰醒了。
“我在这,意舒。”纪言琛把人儿搂在怀里,他让俞意舒靠在他的胸膛前,自己半边的身体也陷进被子里面。
如今她的身体冰凉,看上去烧已退散了。
纪言琛沉着嗓音,凑在她的耳边道,“凡是伤害的你,都得死,我会让他受到惩罚。”
怀里的人儿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枕着纪言琛令人安心的胸膛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