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面前,便是“未知”,都要逊色三分。
既然如此可怕,那虞信去也没用。
所以徐来便拒绝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会把大黄狗带上,让他在外面接应我。”
虞信的脸色并未轻松多少。
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徐来对自己说的。
徐来几乎从不向人解释,这次却解释了。
那便说明,即便是他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
“万事小心。”顿了顿,虞信又道,“对了,有空帮我指点下那不成器的侄子。”
“虞晚归?”
……
……
徐来走的很慢。
江关王府往西走,便又要经过不周山。
陈随便便是在那里被打下了山。
但是徐来没有在不周山停留。
他已经巫妄去找随便了,虞信也安排了人,在江关行省内,若有连虞信和圣兽都救不回来的人,那恐怕去找人皇都没用。
徐来走在凤岐街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摩肩接踵,这里修行者并不少见,凡人们跟修行者打的交道也多了不少。
梧桐树叶已经快要落完。
这意味着寒冬的到来。
对于凤岐的修行者来说,今年的寒冬似乎要比往年更冷。
因为萧古陈被下了天牢。
人皇亲自下令。
被下天牢的不仅是活人,死人也行。
天牢的作用也不仅是关押,还含有镇压和诅咒的意思。
这是今年修行界最火爆的消息,甚至要超出徐来在丹会上击败缘静儿。
没人知道为什么。
永夜天牢在周朝修行者心中的分量很重,国子监也是有自己关押修行者的地方。
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下天牢。
刺杀人皇可以。
意图谋反也可以。
关键还是萧古陈的身份,国子监乃是人皇钦点,他身为国子监四大学院院长之一却被下了天牢,这举动背后究竟有什么含义?
……
……
喜欢揣摩,这是人的常性。
被揣摩的不仅是萧古陈。
还有徐来。
易明远去迟了,所以并未见到持国天王和虞信斗法的过程,也并未见到萧古陈追杀徐来。
徐来重伤垂死,萧古陈彻底凉凉。
这便是易明远的所见。
于是他便汇报了给了夫子。
花想容秀美微蹙,沉思道,“如此说来,那徐来果不是普通人,莫不是江关王的落子?”
徐来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走的一步棋,这一直是国子监很多讲师和院长头疼的问题。
但是徐来不说,他们又不能问,所以便只能一直头疼下去。
如今看来,这个问题似乎是解开了。
莫非是江关王派来的细作?
只是若是江关王派来的,那也不能称作是细作,毕竟是周朝的异姓王侯。那徐来算什么身份?卧底?耳目?
江远帆翻了翻眼皮,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夫子下了死命令,严禁诸位讲师和院长讨论萧古陈的事。最大的谜团讨论不了,那么便讨论小一点的谜团。
但是却还有更重要的事。
“徐来的身份,此事可以日后再论,当务之急是问天学院的事情,便就尚师妹吧。”
问天学院的什么事?群龙无首,监生无主,自然要首先选一个院长出来。
花想容皱眉道,“按理当斗法决断,你不能私下指定。”
江远帆冷笑,“夫子的意思,还有人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