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练冷笑一声,走到场边,又开始紧张的关注场上比赛的况,他关注的同时头都不回的说道:“咱们安义镇中学是一个镇级中学,学校师资力量差,生源来源选择面小,所以才导致球队实力这么差,这两年学校之所以这么重视足球队的成绩,很大程度上是想让足球队在成绩上有所突破之后,打响学校在县里和市里的知名度,让安义镇中学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
助理教练还是没有听明白老教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向前走了两步,皱着眉毛问道:“可这和咱们足球队有什么关系?学校只是想利用咱们足球队而已,根本不是为足球队的发展着想。”
老教练回过头,突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助理教练,就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孩子,你脑子到底长在哪儿了?连续好几年学校对足球队投入这么大,如果今年还出不了成绩的话,你觉得学校还会继续对足球队投入这么大吗?如果今年咱们还是倒在资格赛上,明年咱们安义镇中学还有没有足球队,都两说了。”
“什么?”助理教练惊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教练,您别跟我开玩笑,这并不好玩。”
老教练无奈的笑了一声:“我也觉得这不好玩,但这并不是玩笑。有谁会为一直没有成绩的球队一直投入呢,他们在足球队这里得不到成绩的回报,可以选择其他的体育项目继续投入,比如篮球,乒乓球、羽毛球等等……他们可选择的范围很大,可你我呢,咱们只懂足球,心里也只喜欢足球这项运动,咱们没得选,球队现在也没得选,咱们必须赢,必须打进县大赛的正赛!”
助理教练眼圈发红,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他终于明白了此前老教练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老教练此前种种表现的真实原因,原来在他心里一直压着这么沉重的事,他真想过去对老教练说一声对不起,但他鼓不起勇气,更不知道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会不会哭出来。
助力教练是土生土长的安义镇人,而老教练是从外面聘请来的专业教练,两个人都打心里足球这项运动,所以志同道合,共事多年。
如果明年安义镇中学足球队解散的话,老教练可以离开,他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一个教练的工作,而助理教练就不一样了,他没有教练资格证,从事足球相关工作的经验也不足,他到外面是找不到与足球相关的工作的,所以一旦安义镇中学足球队解散,他就只能失业,和足球这项运动说再见,去找其他工作来做。
一个外人对安义镇中学足球队的感都这么深,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居然这么轻易的说出放弃两个字,我简直不是人。
助理教练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中。
他擦干眼眶中的眼泪,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老教练:“教练,您说的对,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要赢!您说吧!该怎么做才能获得胜利?即使是跪着爬向胜利的终点,我们也在所不惜!”
看到助理教练对于胜利的决心,老教练也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