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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清幽台比武

....

北域幽玄城。

自那次山塌之后,城中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守城的城卫已经变更至六位,还多了一些配剑的蓝袍幽家弟子。

来来往往的武林人越来越多,客栈酒楼之中的纷争也变得多了起来,刀剑无眼,每天总会有新的尸体抛进护城河或者阴暗的下水沟中。

相比之下,茶楼茶坊之处却显得安闲了许多。

不过这间茶楼中有一位相貌清秀的男子居坐于茶坊之中,品茶听书,倒显得挺少见。

这相貌清秀的男子便是廖妄生,谁也没想到来刹寺那老僧传递给廖妄生的内力竟然冲破了《九死不悔》的最高境界,以至于廖妄生现在的境界到达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廖妄生修长的指尖轻转着手上东西,这份东西便是那封清幽之宴的请帖。

清潭映月,明月挂空。

他的这间茶坊是距离之前他从半幽酒楼所望离那处湖潭最近的一间楼阁。

“话说,那十年前,先帝病逝,新帝登基正处于外患之时,却不想这天渊新帝明帝却果断派天渊四十万大军西拒异族,南抵海外贼寇,东慑诸多小国!可唯有那蛮族死战不退,丝毫不惧天渊这四十万大军,这可难了众人,可明帝却忽施一招——以武约武!料想我天渊四十万大军南征北战,多年征战,早已国穷民乏,本以为蛮族不会应诺,却没想到一口应诺.....”站在茶坊台上的老头捋了捋快垂在地上的白髯,咂咂嘴巴,待茶馆里茶客许多目光皆投过来时,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几圈,台下一青衣小厮端着铁盘四处转悠,待铁盘里的钱差不多盆满钵满之时,老头再一拍桌子,喝道:“但没想到天渊先后派出八人竟都败于蛮族一身上纹满青龙精壮男子之手,蛮族气势瞬间高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渊大军帐篷之中出现了一位俊朗男子,身穿云霞青衫,腰系祥云玉佩,背一柄长剑,别一壶酒葫芦,正是那十三年前消失三年之久的青云榜第一,何孤逸!”

噔。

一块银子正好落在说书老头的台桌前。

“继续说。”

噔。

一块金子又落在了说书老头的台桌前。

台下的目光都纷纷对准了茶坊二楼,这一块银子与这一块金子都是从二楼飞出来。

“二位爷,您两这银子我收不得,我这金子更收不得。”

说书老头冲着台下青衣小厮使了个眼色,青衣小厮慌忙拿起台桌上的一金一银,正准备送回给二楼两位茶客之时。

“我的银子你不能动,他的银子你可以动。”

茶坊二楼轻飘飘传来声音,但言语中的杀意让青衣小厮小手一抖,竟然把手心的金银统统掉在了地上。

铮。

清彻的剑鸣让青衣小厮心如死灰,但闭上眼的青衣小厮却似乎没有感觉身上哪里传来疼痛,悄悄摸摸睁着眼却见茶坊二楼那两位惹不得的茶客面前多了一道瘦弱的身影。

“你们玩过玩,拿人的性命做赌注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廖妄生两指之间夹着一柄清亮的长剑,长剑的主人面色铁青,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廖妄生说道:“你又是什么货色来指手画脚?”

“我是什么货色,你不需要知道。”

廖妄生一掌拍开男子身后的护卫,两指微微一用力竟然将这柄清亮的长剑剑尖夹断。

“如果你想让我做勾魂索命的使者,我倒也愿意。另外别想着报复他们,他们死你也死。”

廖妄生没有回头,用那断掉的剑尖向后一刺,脚步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茶坊窗口。

待廖妄生走后不久,才听得嘭的一声,护卫应声倒地再也没了声息,额头插着剑尖。

“陆公子,韩公子....”

茶坊的主人这才来到二楼,小声颤抖地打着招呼。

“打听刚才那人的下落,尸体处理干净,那说书人杀...赶出茶楼。”

被叫做陆公子的脸上余怒未消,他倒不气护卫被杀,只是气自己在韩玉面前丢了脸面。

“陆涵早就说咱两去徽音楼听曲多好,你非要来这里听劳什子书,哎!”

韩玉安稳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细细品尝。

对于陆涵这个陆家旁系子弟,他本来没有多少交好的意味,但奈何自家哥哥却喜欢陆家的那位陆羽生,只得舍下这张薄脸来走走陆家的情分。

“若不是这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又岂会坏了你我兄弟二人的雅兴?”

陆涵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望着台下已经被驱赶出去的说书人,重新换了一人唱曲的台子,有些不悦。

“罢了罢了,去徽音楼听曲吧,这茶坊的曲唱的再怎么好,也没有我徽音楼唱的好。”

“说的有理。”

韩玉单手抚掌,显得颇为高兴,便于陆涵一同走出了茶坊。

茶坊外,那长髯说书老头带着那位青衣小厮仍在对茶坊主人苦苦求情。

陆涵看都未看一眼,只有韩玉多看了几眼。

“若不是今日小爷兴致好,这两人早就没命了,没什么好看的。”

陆涵拉着韩玉嗤鼻说道。

韩玉瞟了一眼那青衣小厮,又看了一眼陆涵,又想起刚才身如鬼魅的清秀男子。

若今日你动手,恐怕没命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有你。

韩玉心忧道,仰头望着天空,天色已经渐入黄昏,这幽玄局势倒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茶坊的屋檐上。

廖妄生静静看着韩玉与陆涵两人离去的身影,低头看着说书老头与青衣小厮,又转头看着被茶坊里的小厮清理走的护卫尸体。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平静了?

廖妄生自嘲轻笑。

一步跨出,身若清风,便消失在了茶坊屋檐上。

屋檐下,青衣小厮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头顶,手肘不着痕迹顶了一下身前的长髯老人。

“既然张坊主不愿收留我们,我们二人只好另寻他处。”

张坊主一愣,刚才格外不好劝说的说书老人,怎么一下子便如此好说话了。

“这幽玄城本就是幽玄韩陆四家为首,就连朝廷的话到这里都不管用,你一下子得罪了陆家的人,我这小茶坊又怎么敢收留!不过你可以去这幽玄城十里外的小镇上,那里也有不少人喜欢听书..”

张坊主见那说书老人的背影实在伛偻萧瑟,过意不去最后大声说道。

老人和青衣小厮没有回头,张坊主哀叹一声便回到了茶坊之中。

月升鸟啼雾满天,已是子夜月圆时。

廖妄生立在湖潭边旁的小巷屋檐下,倚靠着布满青苔的墙壁,眼眸低垂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幽玄来刹现,我这幽玄清幽之宴也当开席。”

迷雾渐散,只见湖潭中忽然冒出一块巨大宽广的石台,石台上站着一位黑袍人,这黑袍人缓缓摘下黑袍兜帽扫视着围绕这湖潭的众多房屋楼阁笑道。

“规矩很简单,谁能率先在这取得十胜,这千年难遇的仙生草便属于他。”

黑袍人鹰勾般的鼻梁下的嘴角挂起淡淡笑意,随着轰隆一声,石台边角一侧缓缓浮现一张石桌,桌上有一株盈盈发光的绿草,被透明的琉璃罩所盖住。

“当然宴会也有规矩,持贴之人方可参与。如有人无贴,倒也不用担心,假设你身边的人正好有请帖呢?我们只管这石台之上,这石台之下我们可是不管分毫。”

面容奸诈的黑袍人肆意大笑道。

随着这黑袍人的这声话落,果然那些楼阁房屋边角小巷内传来轻微的打斗和惨叫,片刻后,便回复了寂静,只有湖潭的汩汩水声与淡淡的血腥味飘出。

“婆婆妈妈,神神秘秘,我还道是什么玩意,却劳什子是个仙生草。”

一方楼阁下忽跳出一人重重的落在石台上,看起来十分坚硬的石台硬是被这人踩出了两道脚印,丢出一份精致的请帖在黑袍人手中。

“有总比没有好,万一哪天能救阁下的命?”

黑袍人接过请帖看也未看阴森说道,抬头望着这个身高九尺,手拿金色牡丹花锤,面留短髯的粗壮汉子。

“别扯虚的没的,我就问我要是打赢了十场,这传说的医死人生白骨的仙生草真就给我了?再或者,你这仙生草本就是假的!”

那柄硕大的金色牡丹花锤重重敲在地上,飞溅起一些灰尘,石台台面又被敲出了一道印子。

面对这粗壮汉子的威胁话语,黑袍人轻笑从怀中掏出两张告示,告示的内容其实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张告示的落款,分别是千宝阁的龙纹金银印与天听谷的玄龟秘印。

“有天听谷叶先生与千宝阁钱先生为证,可证我的话为真?可证仙生草为真?”

黑袍人话音刚落,便同时半空中落下两人,一人身穿青色祥云袍,一人身穿锦绣华服,皆是俊朗中年男子模样,留有短须。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这两人腰间悬挂的令牌,青色祥云袍之人所挂令牌是一枚龟印,龟印上刻着一字,天。锦绣华服一人则是腰间所挂令牌是一枚元宝,元宝的头端却又是一只龙头,其令牌没有刻字。

“可是天听谷叶朗天前辈与千宝阁钱爱财前辈?我这启星剑可还是从千珍阁所买。”

又有一处房檐下跃出一人,跳入石台之上,剑眉星目,腰间悬着一柄启星剑,煞是俊朗,亦也丢出一张请帖给黑袍人。

“正是。”

叶朗天与钱爱财颔首道。

黑袍人见状便缓缓退至仙生草旁,朗声说道:“这叶先生与千先生也是今夜的裁判,生死不忌,日出为限。”

叶朗天面露不悦,但还是缓缓走到了一边。钱爱财见状,则是走到另一边,将石台大部分的位置都留与另外两人。

“游侠会,金锤牡丹,王欠奉,一流高手。”

粗壮男子挑眉举起手中大锤说道。

“一流高手也分三至一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剑光门最年轻长老,柳星雨,一品境。”

俊朗男子神情倨傲说道,连腰间的启星剑都没有半分取下来的意味。

“老子还道你这般模样是什么天剑殿,霖风山庄子弟,若你长的再阴柔点,或许老子还把你认成剑雨门的人,一个小门小派当个破比长老,还装起来了?”

王欠奉原以为面前这个俊朗男子自傲的资本是什么名门弟子,如果只是依照那腰间的七星剑与所谓的一品境,王欠奉这柄金锤牡丹,倒少不得又锤上一团肉酱。

柳星雨自是恼怒,剑雨门女子颇多,面前这粗壮汉子岂不是嘲讽我像个女人?一时间,倒是柳星雨先忍不住气出了手。

启星剑自然是一柄好剑,出鞘之时便有寒光一闪,剑尖飞舞,剑光缤纷,自然看起来分外有威视。

没想到这看起来粗壮的汉子却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境界不如人倒是先引人出手,探清虚实。

钱爱财不免多看了几眼王欠奉。

面对来势汹汹的剑光,王欠奉不断后退,看样子似乎没有抵御的样子,一直都是在疲于奔跑,可有心人发现他跑的时候,那柄硕大的金色牡丹锤却是一直在他手中,捏的紧紧的。

“你也就这点难耐?”

久攻无果的柳星雨不由得反讽了回去。

“娘们还会顶嘴了?稀奇!”

王欠奉不仅似乎没受影响,反而还心情颇好的又顶了回去。

“这是你逼我的!”

柳星雨不准备继续留手,缤纷的剑光一顿,夜幕星辰仿佛齐聚这柄启星剑上,王欠奉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一品境可再怎么也借不到天地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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