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天不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她不敢睡得太死,而且在下人们进来之前她有很多事儿要做。她先是扒在门边上听外头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才回来将华玉楼身上的绳子解开。
华玉楼可一宿没睡。他又惊又怕,再则入秋的天气里坐在冰冷的地上可是痛苦的折磨!他就这么坐了一夜,浑身的骨头几乎都冻成块了。傅明珠还是将昨日用过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松了他口中的绳子问道:“再问你一遍,今日敢不敢说出去?”
华玉楼的眼睛里泛着水光,一点一点地摇头。随即带着哭腔小声道:“你饶了我吧!我快冻死了!我保证不说出去,我发誓!”
傅明珠悠悠道:“不行,你一定会说出去的。我在跟前的时候你不会说,但一旦离开我,你随意告诉任何人,都会给我惹来大麻烦。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华玉楼张口结舌。
屁股底下冰冷的寒气,和脖子上尖锐的疼痛,都提醒他死神就在眼前。
他脑子还没坏,知道傅明珠说出来的话虽然可怕,却不是没有道理。一旦圆房就是个死,那为何不来个鱼死网破。
她是真能杀了自己!
“我,我不离开你!这样行不行?”华玉楼乞求着:“你先让我坐起来好不好?好冷啊!”
傅明珠摁着他的肩膀,半晌笑着将手掌摊开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