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阁下,想不到吧!哈哈。”
近乎贴着对面那道疤痕的卡帕沙狞笑起来。
明显超过克儿温的力量全部灌入十字剑继续压过去。
惊怒交加的克儿温涨红着脸,他用尽全身力气方能挡住卡帕沙施加的压力。
那道疤痕都比平时扭曲得更加厉害和丑陋。
而那边保持阵型缓缓跑动着跟进林子的卫兵越来越近,弩兵们射出弩矢后同样往前推进。
卡帕沙不再犹豫,奋力把克儿温的巨剑推出去后便趁机钻进马腹中。
高超的马术让他得以躲过惯性下的巨剑还从马腹里驱马绕过两颗树。
树林里的荆棘条抽在身上也不在乎,佣兵们已然跑远,卡帕沙一个人也不担心逃不掉这种事情。
他向着佣兵们的火把方向追去。
后面咬牙切齿的克儿温却不敢再孤身一人追击。
马虽然够好,但一个人面对明显超过四五人的骑兵队伍他也不敢轻易衔尾。
何况其中明显还有一位比他还略高一筹的战士。
他停在原地,嘴里哼次哼次地吐着大气。
提着巨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赶过来后仍旧保持阵型的卫兵们却大气都不敢轻喘。
“好!很好,夜莺!
哼,回城。”
他恨恨地大喊起来,丝毫不管逃离的佣兵们是否会听到。
在这林中调转马头回到小路上,卫兵们也紧跟着。
只是刚驱马两下,他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这条小路过去,又是哪里?”
经过跑动之后只有点轻微气喘的小队长想了想回答道:“大人,那边应该是到墓地的。”
“墓地?”
陡然拔高声音的克儿温眼光森冷,其中有所思量
顿了顿后才带着人驱马沿着小路那边而去。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明明接了委托盗取那批金币的夜莺为什么没有动手反而让这个佣兵头子在他们的地盘上几乎是明抢了这笔钱。
但阿迪曼这个老头给出的解释也算合理——当时夜莺的人手还没准备好。
那天的行动定在黎明之前,而佣兵们却是凌晨前后的时间。
时间上的差异足足有三四个小时。
他自然不好多怪罪什么,毕竟在自己治下这么多年,阿迪曼一贯以来都很老实,相处也算和睦。
明里暗里帮了自己不少忙。
然而这时候他已经明了,这明明就是阿迪曼早有准备串通佣兵团。
就连事后那支商队的车夫都找不到一个,更别说护卫和头领了。
不是他们又有谁有本事这样做?
刚刚该死的佣兵们中,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蒂亚这位百灵鸟小姐,但他确实隐隐约约听到女声。
这就够了!
足以让他好好再确认一遍,甚至把瑟林镇掀翻都不为过。
尤其是在得知该死的佣兵们来的方向是墓地。
他目中的寒意更甚。
祈祷着猜测不要成真,不然这其中涉及了多少人他也不敢确定。
可惜世间事大多不如意十之八九。
克儿温带着人手还只是走了一半路程,便遇到了才回来的罗尔祭司。
本应该早些回来的祭司还在这里,自己的卫兵们身上沾染着许多泥土。
结果和克儿温预想的恐怕相差不大。
他坐在马上,身后的枪盾兵们潮水般围住这些从墓地回来的人。
枪锋寒意森森。
外围的弩兵们端着重弩防止他们中有人逃跑。
而马上的克儿温却一直压制着即将爆发的脾气。
他努力和气地笑道:“罗尔祭司,没想到这么晚了,你才从墓地那边回来,祭祀的时间有些久呀!”
明显察觉不对的罗尔勉强笑道:“哈哈。是的,是的,后来发现仪式有些问题,我又重新布置了一下。
男爵大人,您的卫兵们都能为我作证。”
克儿温眼睛眯了眯,突然哈哈大笑道:“无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