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写到郑晏亭收了几个被救的女子,算上他自己一共是九位,在樘庭大山中开了紧急的碰头会,会上染柳代表那七位就问道:“主人,以后我们该去哪里安身?”
郑晏亭坐在石头上,手拖着下巴想了半天,悠悠说道:“哎,真是世事难料啊,我本想着去北疆单狐山青丘岭去寻朋友,不成想碰上这个事,如今此心全无,眼下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合适,这样你们觉得去哪里合适,我就跟着你们去哪里。”
一听这话众人也犯难了,袭裕道:“我们都是无家之人,这么多年一直在藏花楼,连门都没出过,更别说朋友了。”
郑晏亭一听没戏了,又想了一会道:“即是如此,我倒有个去处。”
众人眼前一亮道:“哪里?”
“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朔州附近。”
袭裕略思索了片刻道:“听别人说那朔州在北边,几年前声震寰宇的长平之战就在那周围。”
“嗯对,我说的就是那,在那处我还有间房子,不知还在否,若在,正可存身。”
众人大喜,然此时天色已晚,又处在大山之中,夜风一袭,冷风入骨,而且这些女子,白天为活命都把裙子前成了超短裙,现在夜深了,冻的她们直哆嗦。
且这些人跑了一整天,肚子里就空了,没办法郑晏亭提着双尺,叫她们在原地别动,他亲自去打猎。
那个年月,环境没遭到破坏,山林中野兔子,野鸡满山都是,不像现在,山上那点玩意都让人给造没了,国家不得不出政策,谁再吃野味就罚款,可那时候没人管,因此郑晏亭在浓密的大山里就练起飞尺了,他这尺子可太重了,有的时候尺子砸到树上,细一点的树直接打折,粗点的树也被震的树鸟乱飞。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长时间郑晏亭一只手提着两只兔子背着量天尺满载而归。
众人一看忙上前接过,就在小溪边点了一大堆篝火,把兔子皮一剥,内膛一去,这些粗活,平日这些姑娘都干,因此没费劲,一切准备停当,在篝火旁边烤火边聊天。
时天已大黑,玉兔东升,月光不是太足。但能看清每个人的脸,俗话说月下观美人,乃是一大趣事,有朦胧之美,轻衣小衫,若隐若现,然郑晏亭却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翻了几翻,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由她们,想到在那一世的女孩子们,超短裙,吊袋背心,是一种时尚,恨不得越少越好,而面前的这些女子,却是为了逃命才不得不将裙子剪短,那一世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一个不上爷奶的心肝宝贝,享尽世间关爱尚自身在福中不知福,而眼前的这些女子,身陷囹圄只为活命,能给自己一顿安全感的人便不惜以自身为一世牛马,真是无法去想。
又想到藏花楼中那些受刑的男男女女,纵然想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种奢求,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凶,竟是与自己出过生入过死的骆燕,事世无常,都不敢想。
郑暗自决心,即然这些人跟着自己别无所求我就要好生照看她们,将来若遇着好人家也好给她们一个好归宿,这也是我应尽之责。